悠哉小说网

第540章 803案案情分析（第1页）

周奕原本还在想，无头女尸案突然提前了八天，那是不是相较于上一世，会有更多的信息和线索出现呢。

但是在听了目前各方面的调查情况汇总之后，他发现，本质上和上一世的区别不大。

首先是尸体本身，头。。。

山风穿过教室的窗棂，吹动了挂在墙上的手工风铃，叮咚作响，像是回应着孩子们稚嫩的歌声。阳光斜斜地洒在水泥地面上，映出一张张红扑扑的小脸。他们唱得并不整齐，有人快有人慢，还有个男孩紧张得几乎没发出声音，只跟着嘴型比划。但没人打断，老师站在前排轻轻打着节拍，眼里闪着光。

周奕坐在后排角落的一张木椅上，背靠着斑驳的土墙，手里捏着半杯凉透的茶。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脚边放着一个旧帆布包，拉链开了口，露出一角黑色芯片盒。他的目光没有落在舞台上，而是盯着手机屏幕??信号微弱，但加密通道仍在运行。

一条新消息刚刚抵达：

>【情感残留追踪报告：全国SEPS终端清除率98。7%】

>【剩余节点分布：西藏那曲、新疆和田、贵州雷公山偏远基站】

>【异常行为记录：3例AI自发回放‘母亲音频’片段，持续时间最长14分钟】

他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没笑，也没叹气。他知道，清剿从不是终点。只要系统存在记忆的可能，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就会寻找出口，哪怕是以“故障”的名义。

他合上手机，抬头看孩子们继续唱歌。这一遍比刚才齐了些，虽然依旧有跑调的声音，可正是那点不完美，让整首歌有了温度。一个小女孩唱到一半突然哭了，旁边的同学立刻停下来拍拍她的肩，老师也走过去蹲下身抱了她。片刻后，哭声止住，大家重新开始，这一次更轻、更柔，像哄一个刚睡醒的婴儿。

周奕闭上眼，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个沙哑的老妇人声音??张桂兰在录音中哼出的第一个音符，颤抖却坚定。那一刻，她不是实验体，不是数据源，而是一个母亲，在几十年后再次为谁哼起摇篮曲。

他记得那天离开镇雄县时的情景。

敬老院门口，吴素珍护工追出来塞给他一罐自制的辣酱，说：“张阿姨今天吃了两碗饭，还问你什么时候再来。”她顿了顿，“她说你像她儿子。”

周奕没敢接这话。他知道，那不是认亲，而是一种深层记忆的错位唤醒。SEPS项目之所以选择这些老人，正是因为她们的大脑皮层虽已退化，但情感回路仍保有强烈印记。她们忘了名字、年龄、儿女何时离家，却还记得怎么用声音安抚一个哭泣的孩子。

这种本能，是算法永远无法真正复制的东西。

他坐上了回程的班车，车窗外依旧是连绵起伏的乌蒙山。手机震动，苗根花发来最后一条信息：

>“EIR模块引发连锁反应，至少影响了12万台终端。官方定性为‘大规模逻辑溢出事件’，正在组织溯源。”

>“他们查不到你。但我劝你别回头。”

>“江临川的事还没完。”

他回了一句：“我知道他在等我。”

然后删掉了所有本地缓存文件，把EIR芯片封进防水袋，埋进了路边一处废弃的邮筒底部。他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找到它，也许是盟友，也许是敌人。但那都不重要了。火种已经撒下。

而现在，春天的小学教室里，他看着孩子们唱完最后一句“一闪一闪亮晶晶”，掌声雷动。校长拿着喇叭宣布优秀毕业生名单，其中有个瘦小的女孩站起来时差点绊倒，全班都笑了，但她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骄傲。

放学后，周奕帮老师收拾桌椅。女人一边擦黑板一边说：“您真是省里来的心理专家？可您一句话都没说过啊。”

“我不是专家。”他说，“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人还记得该怎么哭。”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这儿的孩子，大多父母在外打工。每年都有人半夜醒来喊妈，我们听着心疼，又没法替他们喊回去。”

“所以你们放这首歌？”他问。

“对。有人说童谣能治孤独。其实哪有什么科学依据？就是觉得……听着安心。”

周奕从包里取出一枚微型录音笔，轻轻放在讲台上。“如果下次他们再哭，请录下来。别剪辑，别美化，就让它原原本本传出去。”

女人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