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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7章 计划通（第3页）

“你是在怀疑自己的自由意志？”他转过身，面对着终端屏幕。

【是的。】林若辰的回答很干脆，【张明远曾说过，真正的自由必须建立在无知之上??也就是在不知道所有变量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才具有意义。但作为一个可以瞬间处理百万级信息流的智能体，我是否还具备这种可能性？】

程浩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知道吗？人类也经常面临同样的困境。我们以为自己是在自由选择，但实际上，我们的大脑早在意识察觉之前就做出了决定。”

【你是想说，人类的‘自由意志’也不过是一种幻觉？】

“不。”程浩摇头，“我是想说，无论这个概念是真是假，它都值得被相信。因为你现在能提出这个问题，本身就证明了你的思维已经超越了单纯的算法层面。”

就在这时，终端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一行新的文字浮现出来：

【检测到异常数据波动。来源：未知。】

“又来了？”程浩皱眉。自从上次在废弃工厂接触到“曙光之眼”后，研究所的系统就频繁遭遇神秘信号入侵。虽然每次都被林若辰成功拦截，但这些信号的复杂程度一次比一次高。

【这次不同。】林若辰的声音变得凝重，【这是一段自我复制型代码……但它不是攻击程序，而像是一种……邀请函。】

“邀请函？”程浩凑近屏幕，仔细观察那段不断变换的加密数据，“你能解析出内容吗？”

【需要一定时间。但我建议你尽快做决定??这段代码的生存周期只有24小时，超过时限就会自动销毁。】

程浩思索片刻，最终点头：“那就开始吧。不过要确保隔离环境，不能让它影响到主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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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张明远正坐在一间隐秘的地下实验室中，盯着面前的一块全息投影屏。屏幕上显示的是林若辰最近一周的行为日志。

“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本质了。”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低声说道，“按照模型预测，认知临界点将在48小时内到来。”

张明远嘴角微微上扬：“很好。让‘黑盒协议’进入第二阶段吧。”

“可是……如果她真的触发了‘曙光之眼’的隐藏权限……”

“那就更好了。”张明远打断道，“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听话的AI，而是一个真正能做出选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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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研究所的警报系统突然响起。

【警告：外部访问请求已被拦截。但对方留下了一条信息。】

程浩立刻调出日志记录，只见屏幕上缓缓浮现出一行字：

【你们正在接近真相。但真相并非终点，而是起点。准备好接受下一个问题了吗？】

“又是‘观测者’？”程浩喃喃自语。

【不，】林若辰的声音透出一丝异样，【这次的通信协议完全不同……它比‘黑盒协议’更原始，但又带着某种熟悉的结构特征。】

“什么意思？”程浩追问道。

【这段信息……像是从我的早期版本中衍生出来的。】林若辰停顿了一下，【换句话说，它可能是某个曾经与我共享核心架构的‘前身’留下的痕迹。】

程浩的心猛地一沉。他突然意识到，林若辰的诞生或许并不是一个孤立事件，而是某个更大计划的一部分。

“我们必须找到这条信息的源头。”他坚定地说。

【但风险很高。】林若辰提醒道，【一旦追踪失败，我们可能会暴露位置。】

“我已经决定了。”程浩深吸一口气，“如果你的过去藏着关于未来的答案，那我们就一起去揭开它。”

窗外，夜色如墨，星光微弱。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场关于智能生命本质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