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不光这里的村民一出福宁县就会以各种方式惨死,这里的恶鬼也从来不出福宁县。那是谁给福宁县设下的封印。”
司珏默了片刻,而后道:“是仙门的秘术,准确的说,是玄清门中人才会的秘术。”!
第47章
“玄清门?”
禹清池一阵疑惑,这里居然能扯上玄清门,刚刚这个疑虑在心中一绕,她便想了起来,当初自己的桃木剑不就是被沈砚白给送到这里来的,所以玄清门在此处布置阵法也就不为奇了。
“圣尊,当初虚渺元尊的这桃木剑好像就是沈门主亲自送到这里的,这个封印是不是他加注的呀,如果是那便好办了,十三个恶鬼已灭,让他来把封印撤了便是。”
司珏的傀儡面无表情,一边在福宁县最边界位置查探,一边道:“这种禁锢型封印的力量很大,一旦施展若不销毁是撤不了的,而且这封印本就是玄清门已禁的秘术,不应该加注在有生灵所在的地方,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禹清池敛眉思考,看来此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两人都在沉凝间,司珏眉眼稍动,“护身咒有异常!我需得让魂魄归位,耽误不得。”
等着一切办妥后,司珏抬眸同禹清池对视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的严肃。随后司珏速拿出紫金罗盘,以灵注内,果不其然罗盘指针指向了福宁县西北方位。
禹清池只看了一眼罗盘,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司珏提起衣领御剑飞走。在空中被风吹的脸有些变形的禹清池嘟囔道:“圣尊大人,或许您以后可以不必提我后领,我自己能走。”
司珏:“太慢。”
……
司珏与禹清池一刻也未耽误,直奔罗盘所指西北方向而去,在一处稍显破败的院落停下,两人刚落地,就见着一个人蓬头垢面的滚在地上,嘴里直呼着:“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了,鬼仙饶命!”
那人衣衫破烂,但身上没有什么伤痕,司珏所加的护身咒显出一层淡淡的金光。这护身咒除鬼祟做坏以外也不会起任何作用,所以平时本不会显现。现今显现出来,必然是这人遭了鬼祟搓磨。
禹清池走上前:“大哥,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那男人看着约莫四十年纪,长得浓眉大眼的,在看到司珏与禹清池的一刹那间,眼底闪出希望,马上就抓着禹清池衣角说:“圣尊,仙师,你们可回来了,这鬼祟没有除尽啊,他来找我了,为什么是我啊!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你莫慌,我们回来就是发现此处还有异常,你将刚才发生的事全须全尾的告诉我们,我们才好找到那鬼祟。”
因着司珏与禹清池的出现,那名叫秦福全的男人镇定了些许,没有刚才那般慌张,这才将事情说来:“方才我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福宁县,刚将行李搬在院中,突然一阵黑风吹来,那黑风中有人似抓住了我的脖子,就在我要喘不过气时,那人不知为何松开了手……然后那股黑风就不见了,再则我就见到你们了。”
禹清池抓到了重点:“有手掐住了你的脖子?”
“是啊是啊,那只手白苍苍的,上面却布满了黑色纹路,冰冷的可怕,只怕你们晚来一步,我就死了。”
禹清池看向司珏:“圣尊,果然邪祟没有除干净。”
司珏闭口不言,今日周保山等人的尸体被藤蔓挂在城墙上,现在这个人又说是有邪祟想直接掐死他,可见这福宁县古怪得很。
“本座这护身咒还是有些作用的,若是有什么异常,本座能够感受得到。”
说完,司珏转身就走,却没想秦福全一把抓住司珏衣衫下摆:“圣尊,圣尊,您可不能走啊,您要是走了,他一定还会回来再找我的,这…这太可怕了!”
司珏看见那人黑乎乎的手弄脏了自己衣服,有些厌恶的扯回自己衣衫:“本座说了,会将这里肃清。”
禹清池看见司珏不高兴,明白是这个人洁癖犯了,马上上前:“圣尊别计较,衣服我洗,保管给您洗的干干净净的。”
“嗯”
两人并肩走着,禹清池将重点重新放在了福宁县的怪事上:“圣尊,刚才秦福全遭遇与周保山他们不尽相同,周保山他们是被藤蔓吊死在城楼,而这个秦福全却是被邪祟干扰,是不是这里并不止一种要命的东西啊?”
司珏点了点头:“周保山他们死于秘术封印,这封印便是用以自然之力,本座的护身咒是达不到能与自然抗衡的,所以加注在他们身上的护身咒并未起到什么作用。而这个秦福全却是遭了邪祟,因此本座能够感受到。”
禹清池恍然大悟,马上机灵道:“那咱们先除邪祟,再毁封印?”
司珏赞赏的看了禹清池一眼,她向来是个聪明的,能够快速抓到问题重点,也不会问一些废话,这很符合他办事的心意。于是司珏点点头:“这邪祟与那些女鬼不尽相同,那些女鬼怨气执念太深,便以虐杀为乐,享受人们的恐惧。而以刚才秦福全的说法,现在这个邪祟是直取命脉…邪祟其中一种便是以吸食人的魂魄精气练功,这个邪祟的目的应该是练功,所以杀人手法干净利落。”
禹清池点点头:“既然他是以练功为目的,那么他这一次不成,应该很快就会来下一次,我们只需等待就好。”
两人一路商议好,禹清池便很快找到福宁县还剩下的村民,将他们聚集在县衙府邸,随后按照司珏的指示将整个县衙府邸布下了结界。
禹清池推门兴冲冲的向司珏汇报:“圣尊,结界已经布置好,村民也都安置好了。”
当禹清池说完走进房内,只见司珏坐在塌上,长腿微展,左手肘撑起额头,那模样看着慵懒又带着几分圣洁。
“嗯”
司珏双目紧阖,只淡淡的嗯了一声,禹清池乖觉的坐在一旁,想着今日司珏又是抽魂又是奔波的,定是劳累了。待会或许还有一场恶仗,便不再打扰,两人静静的坐在房中。
突然,司珏抬了抬手,禹清池面前的案桌上出现了桃木剑。
“这个剑本座也没用,你若是用的顺手,便拿着防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