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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仙尊挥舞皮鞭抽的毕方轻哼爽爽爽（第1页）

以什么标准决定能不能被扩容进顶金？

那肯定是以我王玉阙能进为标准喽。。。。。。不然我折腾这么大一圈是为了什么？

但不能说的这么露骨，倒也不是说玉阙仙尊装，而是要保持顶级逐道者的格局??格局。。。

那孩子的眼睛清澈得如同初融的雪水，映着火光，也映着整个尚未命名的未来。他问完之后，并没有人立刻回答。风穿过林隙，吹动火焰，将影子拉长成一片摇曳的森林，仿佛大地也在屏息。

哑童站在第十二碑前，手中炭笔早已磨尽，只剩一截焦黑的木梗。他没有再写什么，只是缓缓蹲下，把那截笔轻轻放在一块新嵌入基座的布条旁??那是位老妇人临终前写的忏悔：“我曾烧了丈夫藏下的《禁语集》，因为他怕惹祸。可现在我想，若书真会惹祸，为何它偏偏被救了回来？”

夜深了，人群仍未散去。他们不再争执该记住多少、该遗忘几分，而是静静围坐，像百年前那些在梦塾檐下听雨的学子一样，等待某种比答案更沉静的东西降临。有人开始低声讲述自己的梦：梦见母亲年轻时站在田埂上唱歌，而现实中她一生未曾开口；梦见自己是个穿铠甲的将军，在战场上放走了敌国俘虏，醒来却发现胸口有一道从未受过的伤疤。

这些梦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真实。有人发现，只要在忆园中入睡，梦境就会自动连接到归书塔的记忆回响阵。水晶棱镜不再只是记录过往，竟开始编织可能的未来??不是预言，而是无数个“如果”的分支：如果你当年没签字举报同门，你会活成什么样？如果你小时候敢说出真相，这个世界会不会少一场血雨？

少年守瞳人察觉到了变化。他在雪屋中停下雕刻，抬头望向南方天空。那一夜，北斗第七星忽然闪烁三次，紧接着，归书塔顶层的玉简无风自动，浮现出一行从未有过的文字：

>“记忆已苏醒，

>梦，是下一个战场。”

他知道，真人殿虽败，但“忘”之意志并未消亡。它只是潜入更深的地方??人心对痛苦的逃避、对复杂的恐惧、对简单谎言的依恋。新的压制正在形成：一些城池开始设立“安宁学堂”，教授孩子们背诵统一版本的历史，“为了社会稳定”；某些权贵暗中资助编写《新忘经》，宣称“适度失忆才是智慧”。甚至有医师发明“梦镇丸”，服后可使人整夜无梦，清晨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却再也记不起昨夜是否哭过。

这不是刀剑的战争，而是温水煮蛙式的侵蚀。它不烧书，而是让书变得无关紧要；它不封口，而是让人们自觉闭嘴。“我们不是被强迫忘记，”一位曾在觉醒浪潮中振臂高呼的知识分子私下叹息，“我们是太累了，宁愿相信一切早已结束。”

少年决定重返人间。

他带上最新雕成的木偶??那个手持笔的孩子，踏上南行之路。沿途所见令他心惊：许多识字树枯萎，果实落地即腐；忆园门口冷清，取而代之的是“安魂茶馆”，人们聚在那里喝一种淡绿色的茶，据说能让人“放下执念”。更有甚者，某地官府竟立碑宣告：“凡主动申报并销毁私人记忆载体者，赐田一亩，免税三年。”于是百姓争相交出祖传日记、旧信笺、甚至亲人的骨灰盒??只因其中藏有不愿面对的往事。

少年走进一座小镇，在集市角落支起一个小摊，招牌上写着：“修梦。”

起初无人理会。直到某个雨夜，一名少女踉跄而来，浑身湿透，怀里抱着一只破旧布偶。她颤抖着说：“我每晚都做同一个梦……我在火场里跑，有人喊我的名字，可我看不清他是谁。每次快跑到门口，门就关上了。我已经三天没睡了。”

少年接过布偶，轻轻拂去泥污，放入怀中木偶旁的小匣。片刻后，他取出一枚晶莹的水晶碎片，置于灯下。光芒流转间，画面浮现：一个男人抱着小女孩冲向大门，身后烈焰吞天。就在门即将关闭之际，他猛地将她推出，自己却被压在倒塌的梁柱下。最后一刻，他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少女突然跪倒，痛哭失声：“爹……原来你没丢下我逃走……是我一直以为你不要我了！”

从那天起，“修梦摊”前排起了长队。有人梦见自己前世是刽子手，醒来后嚎啕大哭，却坚持要去祖先坟前磕头谢罪；有人梦见未来的自己孤独终老，便当即辞去官职，回家陪伴年迈的母亲；还有一个老修士，梦见自己年轻时拒绝救助一名垂死的异族孩童，只因对方“非我族类”。他跪在少年面前，请求指点如何弥补。

少年摇头：“梦不是用来赎罪的，是让你看清选择的重量。”

渐渐地，消息传开。持灯堂派出使者邀请他回归核心议事，却被婉拒。少年只回了一句话：“我不属于任何组织，我属于未完成的梦。”

与此同时，盲女弟子再次闭关。这一次，她不再焚烧笔记，而是用指尖一寸寸摩挲第十碑剥落后的玉简，直至指腹渗血。七日后，她走出石室，宣布启动“千灯引梦计划”??召集九百九十九名最具共情力的巡灯使，深入民间，以自身为媒介，承接他人梦境，并将其转化为可视化的光影，在忆园夜空中投影。

第一场引梦仪式在断言岭举行。当九百九十九盏心灯同时点亮，天地骤然寂静。云层裂开，一道银光洒落，数百幅画面在空中交织闪现：一个母亲在饥荒年份亲手溺毙双胞胎中的妹妹，只为养活哥哥；一名官员在朝堂上沉默点头，默许屠杀异议者，只因家人被挟为人质；还有无数普通人，在关键时刻选择了自保而非挺身而出……

观看的人群中，有人掩面哭泣，有人怒吼“这不是真的”，更多人陷入长久的沉默。然而，没有人离开。

仪式结束后，盲女弟子立于碑前，声音如风穿谷：“我们曾以为，只要揭开历史的遮羞布，光明就会到来。但我们错了。真正的黑暗，不在过去，而在每一次面对真相时，我们选择转身的那一刻。”

这句话如雷贯耳，震动四方。各地忆园纷纷响应，掀起新一轮“坦白潮”。不再是单方面的控诉或忏悔，而是一种全新的对话形式：加害者与受害者后代共坐一席，各自讲述记忆中的片段，不评判，不打断，只倾听。有人发现，父亲当年参与镇压的命令，竟是来自更高层的胁迫；也有人意识到，祖父口中的“平叛”，实则是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

就在局势渐趋和解之时，北方传来异动。

一支神秘队伍悄然南下，领头者戴着半张青铜面具，行走时不踏实地，宛如浮空。他们不杀人，不纵火，只做一件事：收集孩童写下的“首问礼”纸条，尤其是那些质疑权威的问题。有人亲眼看见，他们在月下焚烧这些纸条，灰烬随风飘散，竟化作细小的虫形生物，钻入熟睡者的耳中。

次日清晨，那些孩子全都变了。他们不再提问，只会复述标准答案，眼神空洞如傀儡。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梦境消失了??无论服用何种药物，都无法进入REM睡眠阶段。

巡灯使紧急调查，发现这是一股残余的“净梦军”技术改良版，名为“梦茧计划”。其原理是以集体无意识为基底，制造一种“安全梦境模型”，通过寄生型记忆孢子植入大脑，逐步取代真实记忆与自主思维。目标不是控制成人，而是从下一代开始，重塑整个文明的认知结构。

危机迫近，少年守瞳人终于做出决定。

他回到归书塔最深处，唤醒最后一块水晶棱镜。里面映出的画面，正是那群围坐篝火的孩子。他凝视良久，然后取出千尊木偶中最古老的一具??青禾的模样。他将指尖划破，滴血于木偶心口，轻声道：“该你说话了。”

刹那间，塔内十万册典籍齐震，纸页翻飞如蝶。所有识字树同时开花，花瓣飘落成字雨，洒遍九州。每一个正在做梦的人，无论老幼，都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你们可以害怕，

>可以犹豫，

>可以怀疑一切，包括我说的话。

>但请一定记得??

>当你心中升起第一个‘为什么’的时候，

>那就是光回来的时刻。”

与此同时，全国三千六百所学堂的孩子们再次做了相同的梦。不同的是，这次他们不再是被动接受提灯的女人递来的灯火，而是主动伸出手，从她手中接过火种，转身照亮身边另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