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多年从来不会黑脸的前辈不悦得明晃晃的,晚上吃完饭后一个人在房间写剧组要求的便笺日记。
巢北只好下楼,蓬湖也在楼下,看着路芫今天拍的拍立得,在后边写写画画。
看到巢北打开冰箱,蓬湖问:“你又饿了吗?”
晚上大家吃的烙锅,按照节目组的要求走完流程就回来了,又做了单人采访,夜就深了。
“没有,想着明天早上吃什么。”
节目组给的经费少得可怜,但大家在景区也没花什么额外,当地吃饭的消费不高,目前余额也在掌控之中。
况且还有周七利用小孩身份投喂,也没有饿着嘉宾。
让巢北胃疼的还是大家的气氛。
她最爱豆的人设走高冷酷拽风格,代言风格也偏向锐利,很多场合为了维持人设都要闭嘴,每次工作结束都因为太碎嘴被队友嫌弃,只好都倾倒在路芫那里。
路芫是唯一让她不用战战兢兢的人,结果还是变成这样的关系了。
巢北站在冰箱面前叹气,开门关门的声音惹得路芫烦躁,“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难受。”巢北又坐下了。
客栈的桌子纯实木,老大一张,她坐在对面,看蓬湖又开始折爱心,路芫对自己却很不耐烦,实在忍不住委屈,喊了声小芫,“做不成老婆,朋友也会关心我吧?”
直播间早就结束,但室内还有摄像头。
这种综艺很容易压得人喘不过气,像是活在24小时的监控下。
这也是她们谋生的方式,让渡一切隐私,成为食物。
海族对睡眠没什么要求,周七虽然是小孩,但精力旺盛,现在属于趁着于妍睡着了来看蓬湖的情况。
非直播画面乌透会给她后期打码,倒是不用戴头套。
小家伙问妈咪:“老婆不应该是一天是,就永远是吗?”
巢北眼前一亮。
路芫随身带照片打印机和塑封机,把蓬湖想要的都塑封好给她,说:“小朋友,那不是老婆,那是妈妈。”
周七哦了一声,又问蓬湖,“那妈咪希望妈妈酱做你的妈妈吗?”
这问题大人听了很难保持平静,巢北想到了一些不健康的画面,啧了一声。
路芫像是听她咳嗽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骂了一句变态。
真变态水母若有所思,还是摇头了,“那是违法的。”
“我一辈子只有一个老婆,只有芙芙。”
巢北嗯嗯两声,“我也是。”
路芫叹了口气,“你是个头,喊你老婆的不要太多。”
她指的是现在狂热的粉丝,“喊老婆的喊老公的喊妈妈的还有喊女儿的。”
周七听得更疑惑了,问蓬湖,“这又是为什么?”
蓬湖不懂,问路芫:“这是为什么?”
巢北烦躁地在便笺上画了一团黑线,宛如她凌乱的思绪,像是对路芫说,“你少管别人怎么说。”
“明明分得很清楚。”
“你和小蝶又不一样,很多时候我反而需要等你工作结束吧?”
“说得好像我没有等过你一样。”路芫不服气地回嘴。
“那咱俩扯平了呗。”巢北说。
“我们的事能扯平吗?你就是欠我的,巢北。”
“我欠你什么了?”巢北看向路芫,“我说可以净身出户,你说不要。”
“你净身出户?你出轨了是吗非要净身出户?”
路芫冷笑一声,“看来你果然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