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一点感情没有,那也不可能。
“我爸爸妈妈也不爱我。”
金拂晓叹了口气,她本来想说但我也能过得很好。
转念一想,那是因为*蓬湖陪在身边。这个人是她的影子,是她的遮罩,让她不惧贫穷富贵,也不怕风霜雨雪。
她是幸运的,在最挣扎的年岁得到了一个人的全力支持。
十六岁咋咋呼呼的金拂晓被滋养过,才会变成这样。
“那不重要,小蝶,你要先爱自己,不要生闷气,憋在心里。”
“我不高兴都是直说的,和蓬湖吵架,把她手指都差点夹断,被朋友骂毒妇。”
舒怀蝶瞪大眼睛,“骂得这么难听还是朋友?”
她没有朋友,年幼和长大一样孑然一身,似乎注定六亲缘浅,连小动物都养不活。
娄自渺是裹着暖风的冷空气,把她冻得更不是滋味。
“是啊,有时候好言好语也可以是讽刺,恶言恶语也算安慰。”
“当然不提倡这种方式,但这是我和她们多年磨合后的相处。”
“你还有机会,不要擅自放弃。”
“好日子还在后面呢,看直播的观众,肯定也有人喜欢你的。”
金拂晓声音温软,楼下的小水母难免嫉妒能被妈妈酱这样对待的人。
她大喊一声妈妈酱,吓到了蓬湖,娄自渺也转头,正好看见被金拂晓推去休息的舒怀蝶。
菜刀掉在地上,蓬湖被刀柄砸到,咬了咬牙,在金拂晓过来的时候眼泪以最美丽的角度落下,她搂住金拂晓,“芙芙,我遭遇了职场霸凌。”
周七也跑来,抱住金拂晓的大腿蹦跶,“妈妈酱,你不撒浪哇达西了吗?”
巢北身体抽搐,显然笑得控制不住。
她撞了撞路芫,喂了一声,“我们还没有这么苦情吧?”
“没有失忆、绝症、带球跑,也没有年龄差、不得已的苦衷。”
“你要不要……”
“不要。”
路芫整理好了拍摄的照片,起身说:“我从来不在晚上十一点后做决定。”
等一层只剩下一家三口的时候,金拂晓洗了菜刀,看便当盒里丑丑的饭团,问蓬湖:“你做的?”
蓬湖大概感觉到了什么,问:“我以前很会做吗?”
金拂晓咬了咬后槽牙,心想不至于被这么撩拨。
一方面她也不想承认,摇头,“不,你以前技术也一般般。”
蓬湖哦了一声,撸了撸自己的袖子,“那我现在试试厨房play。”
金拂晓:“什么?”
蓬湖催促周七离开:“小孩子再不睡觉不能大长腿了。”
小水母听话地走了,不忘给蓬湖打气,“妈咪加油,我要参加你们的婚礼。”
好像什么都本末倒置了。
还在笑这句话的金拂晓忽然被冰凉的手捧住脸,蓬湖的气息依然有股冷意,“芙芙,我今天要吃个够,可以吗?”
第36章未知的触摸。
金拂晓差点就被蛊惑了。
几秒后她推开蓬湖,指了指随处可见的摄像头,“我可不想再看到导演那张死人脸。”
“你老乡都长得这么不和善吗?”
她又想起嬉皮笑脸的戴不逾“差点忘了,还有的老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