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学生们也愿意过来,听着窦卓吹牛装逼,给自己平淡压抑的学习生活增添些亮色。
但其中来的最多的便是——
“龚灿!”窦卓站在柜台后面,正用白毛巾擦着酒杯,他挑眉说道:“你他娘的来迟了还吊丧个脸?怎么学校里谁把你媳妇初吻抢了啊。”
“卓哥。”龚灿卸下书包,活动了下手腕说:“班主任突然查上周的旷课次数,挨个点名留堂多待了一会。”
说完他补充道:“哦对了,窦彦骏被查出来留下了。”
“他奶奶的!我这外甥真是不省心。”窦卓愤愤地骂完后,狐疑地盯着龚灿:“你两个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你怎么没逃?”
“我也逃了,只是没被抓到。”
“你!我过两天再收拾你。”窦卓继续忙着手上的活,随口问道:“听说你昨天在你哥那又大闹了一通?”
龚灿脸色暗了两分:“谁告诉你的。”
窦卓边摇头边说:“别看你哥长得跟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似的,但是连我在他面前都发怵。这辈子能让你哥那张厉害嘴束手无策的,恐怕也只有你这青出于蓝的亲弟弟了。”
龚灿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随便。”
“怎么对我还是这副表情?”窦卓问他:“看你这架势还要在我这再闹一通吗。”
龚灿急忙摇头:“不会,卓哥。”
“还有,你知道昆赐是我的兄弟吧,怎么还是张口闭口称呼他为那种人。”窦卓觉得有些好玩:“我兄弟是哪种人啊,你告诉我?”
龚灿板着脸沉默着。
窦卓自顾自地说道:“我有时候也是真不懂你们小年轻的脑回路,让我好奇的是,就算昆赐算不上好东西,会恨他的人也只有楚晓琅,你对他那么大的恶意是从哪来的?”
“因为我讨厌同性恋。”
“滚蛋,少拿这种你自己都不信的话来搪塞我。”
龚灿实在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撸起袖子往吧台后面走:“卓哥我帮你擦杯子吧。”
“不用。”窦卓指了指旁边切好的三文鱼片:“你有别的活干,把这送到拐角包间的客人那去。”
“好。”
龚灿端着托盘娴熟地走出去,刚绕过吧台却突然被窦卓叫住了。
窦卓叠着毛巾,头也不抬地说:“把恨意埋在心里是在惩罚自己,将它合理地释放出来反而对你有益,自己慢慢品去吧。”
龚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反而觉得卓哥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但他没工夫想那么多,赶紧要完成手头上的工作。
轻敲着包间的房门,拉开后,龚灿毫无感情又充满公式化地朗读着:“您好,您的餐品已。。。”
他抬起头,整个人僵住了。
昆赐正大大方方在里面坐着,一手翻着杂志,另一只手喝着小酒,看样子好不惬意。
龚灿顿时气愤地七窍生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追上门来,而卓哥会联合这家伙一起骗他。
昆赐瞥了一眼,胡乱指了下桌子说:“随便找个空位放吧。”
龚灿直深呼吸,用尽所有理智将餐盘平稳放在桌上——而不是盖在昆赐的头上。
昆赐也没心情逗他,翻开下一页杂志说:“放好了就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