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这是虐待精灵洛托!我错了我错了!你先把螺丝刀放下,有话好说!”洛托姆连忙出声求饶。
就在这时,一根藤鞭轻轻敲了敲窗户,打断了两个损友之间的玩笑。
“,蛇姐似乎已经做好准备了洛托。”洛托姆连忙恢復如初,郑重地望向窗外。
良知鬆开手,把螺丝刀隨手扔在桌子上,一同放下的还有他的警帽。
藤藤蛇站在树下,它用一根藤鞭拿著一小罐的梦之烟雾,將这些烟雾释放出来,就可以復现它曾经的过往。
別说是藤藤蛇这样的傲娇性格了,就算是两个交了心的知心朋友,恐怕都很难做到毫无遮掩地倾诉。
良知下了楼,站在了树荫外面。
细碎的光斑洒在藤藤蛇的身上,在它的眼睛里闪烁著一道意味不明的亮光,
这样的露心声让它到现在都没能下定决心。
这样的场面让洛托姆这种看遍小说漫画的精灵都觉得有些陌生。
此刻的良知与藤藤蛇,好像是真正平等的存在,没有谁是谁的宠物一说,也没有谁高於谁一说,更没有谁是谁的工具一说。
“放心吧蛇姐,我早有心理预期。”良知耸了耸肩,依旧如之前那般沉稳。
“嘶擬。”
藤藤蛇掀开盖子,粉色的梦之烟雾繚绕而来。
微风一吹,如一幅会动的画卷般清晰呈现在了良知与洛托姆的眼前。
合眾地区很少有野生的御三家出没,最初的藤藤蛇也是一只被新人训练家选择的精灵。
就和合眾地区的大多数藤藤蛇那样,虽然它既高冷又傲娇,但幼生期的它依旧对训练家有所依恋,也確实在旅行的过程中一点一点积累著与训练家之间的羈绊。
与自己的训练家一步一步地站上顶点,是每一只精灵的浪漫,它们也愿意穷尽一切,与训练家一起实现这个梦想。
可也正如无数悲剧故事的开端只是因为一次巧合那样,在它临近进化时,因为一些巧合,它误食了一块石头。
准確地说,应该是误食了一块不变之石。
这是它第一次,在自己的第一位训练家眼中看见了一抹失望,那失望如同一滴注入它身体里的水银,演变成了滚烫的岩浆,在它的胸臆中激盪、燃烧、爆发。
这也是它第一次对训练家產生不信任。
或许是念在那段时间的旅行,它的训练家並没有放生它,而是继续带著它旅行,並接连攻克了第二座、第三座道馆。
对於一只精灵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更浪漫了。
而它也一直在用自己的勤奋与努力回馈自己的训练家。
但是。藤藤蛇是有上限的,这是几乎所有人都盖棺定论的事实,就连它的训练家在遇见挫折时也深信不疑,开始將责任归咎於永远不进化的藤藤蛇身上。
它和训练家的话开始变得少了,甚至到最后它被软禁在了精灵球里,只有在需要时才会把它放出来,初始精灵的情谊似乎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不见。
这也是它第二次对训练家產生不信任。
从那之后,它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与训练家共情的能力,那名向它许下誓言的训练家在它眼里变得无比陌生。
但直到这时,它依旧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大概这也是一次考验吧,可偏偏祸不单行,真正推了它一把的,是一只青色的藤藤蛇。
这是这个世界中一种极其罕见的现象,在人类的研究中,一般將之称为异色,或者闪光。
大多数人认为,闪光精灵具有远超普通精灵的资质,那只藤藤蛇可以释放飞叶风暴就是绝佳的证明,而它的稀有度更是让无数训练家为之著迷。
当然,藤藤蛇的训练家也不例外。
如果说资质、特性、性格等等各种因素尚且不能抹除人类与精灵之间的羈绊那么闪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