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
傅时勋正在开线上会议。
工作汇报,季度决算,裁员名单等文件像游戏里自动刷新的野怪一样每日刷新在他的日程列表里。
傅时勋昨晚一夜没睡。
可处理起这些工作来依旧精神奕奕。
说来这也算某种程度上的天赋异禀。
寻常人晚睡个一两个小时第二天精神就得溃散,而傅时勋却偏偏是那种越熬夜越精神的类型。
哪怕是一晚没睡都不影响他迅速准确无误地判断每一份递到他手边的文件的同时猜出昨晚楚英文出去过夜生活了,顺带还在自己团队里通过蛛丝马迹抓出个内奸。
楚英文对此感到大为惊奇的同时,没忍住发问:
“谁又惹你生气了?昨晚不是应该过得很好吗?”楚英文可没忘记那个未接,还有昨天大半夜的,傅时勋给他发消息,让他取消早上的会议。
他以为傅时勋昨晚过得很不错。
乐不思蜀,所以会都不开了。
结果早上揭他短?还抓内奸。
那内奸八百年前都在秘书部里了,每回楚英文让傅时勋处理傅时勋都不处理,说留着养肥了再处理,结果今天忽然就处理了——
明摆着心情不好要拿人开刀。
“还能有谁?某个只有生病了才能想起我的王八蛋。”
傅时勋脸色阴沉,连看到汇算报表上那个远超预计的庞大数字都没高兴的起来。
“哦——”
懂了,没做成。
楚英文垂下眼,生怕自己暴露出半点儿幸灾乐祸的表情。
“想笑就笑吧。”傅时勋在此方面倒是显得很大度,丁点没有在商场上有仇必报的小肚鸡肠,姿态肆意。
他耸肩:“不过我觉得,他为什么不联系别人,只联系我呢?”
“……”
“肯定也是有主动求和的意思吧。”
傅时勋说。
楚英文早已经看够了这对儿狗男男的拉扯游戏,他觉得自己原本可以活一百岁,但如果哪一天被告知只能活九十九点九九岁了,肯定就是被这俩人折磨的。
于是带上痛苦面具:“但乐先生肯定不会承认,是吧?”
这次轮到傅时勋无言以对。
因为该死的。
被楚英文说中了,乐澄还真没承认。
“他说他是要找朋友,呵呵。”傅二少绷着俊脸没发火,只冷笑。
但没人告诉他。
其实他冷笑起来比发火还可怕。
“不过他现在哪里还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