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他,若以后娶妻成家,切要牢记那些个日子,切不可因任何事怠慢自家夫人。
理清这些,梁城越更不明白应该该如何了。
反观宋窕,依旧闭着眼睛强撑痛苦。
她觉得自己这几天绝对是不小心冲撞了哪方神明,不然怎会这般倒霉催。
月事的日子提前了两日不说,偏偏她今天早上还抱着侥幸没服药,结果钻空子突然断药的下场就是此刻,疼得痛不欲生。
但这些,她怎么可能对面前的大男人说得出口。
所幸,这难熬的一阵可算是过去了。
长舒一口气的宋窕慢慢缓过魂来,衣衫下的鸡皮疙瘩也悉数褪去,仿若未曾来过。
明眸皓齿的少女又展露笑颜:“抱歉,惹国公担心了。”
“这叫什么话,”见她又开始见外,梁城越不爽极了:“你其实可以不必如此客套,我没那么小心眼,也没那么在乎这些虚头巴脑。”
不知是不是余痛还在,宋窕的声音依旧很小,软趴趴的,像是厨房刚端出来的糯米团子:“可你是国公爷啊,先前我父亲得知我为了一只玉镯与你策马相争,责备了我半个时辰呢。”
听闻这话,梁城越多有错愕。
他不记得何时给广陵侯落下了这种尖酸刻薄的印象。
而且那事的争端发生在马球赛上,本就是无关痛痒的几句话,何至于上纲上线。
想安慰小姑娘,话到嘴边被她堵了回去:“而且啊,她还罚我抄写呢。”
宋窕的小眼神从委屈巴巴转变为义愤填膺,相当熟练:“他明知我最讨厌抄东西了,还专门罚我写了半本的《道德经》,是不是很过分!”
梁城越哭笑不得:“的确,挺过分。”
“不过《道德经》那么多,你一夜之间怎么抄完的?”
宋窕笑得狡黠:“我就抄了最上面一页,其余都是我让人拿着以前抄的去拓印,反正他老人家也从来看不到第二行,发现不了。”
听者笑哼出声,小机灵鬼。
洞外雨声依旧,洞内静谧沉寂。
宋窕向来不喜静,掀眸去看他:“你跟师隽很熟吗?”
“不熟。”
本想就这么结束,但昨日在青莲观望见的一幕又爬出来刺挠他:“倒是你,看起来就跟他就很熟的样子。”
没觉察到某人话里的酸溜溜,宋窕如实回答:“还好吧,以前住在琅琊的时候我曾在他家的私塾念过学,当时关系还不错。”
他轻飘飘地哼道:“是吗。”
因为身高缘故,即使是坐下,宋窕想去看他也只能仰头,因此睹不到那张俊美面庞上所笼罩的大片阴翳。
又想了圈刚刚的对话,可又不感到哪里不适。
她大着胆子去猜:“国公你……是不是吃味了?”
见梁城越猝然扭头与她对视,宋窕心知她应该猜对了。
她生笑,这人真幼稚,但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可我们也很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