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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许玉臣从手边推过去，莫钰刚想拿起来，就有一只手在半途中截了胡。

莫钰惊诧地望去，正看到黑着脸的钱老师，一手拿着教鞭，一手捏紧了轻若无物的纸条。

他一字一句地读着纸条，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都气红了。

他颤着手怒吼：“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

同学们一脸懵，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一时有些嘈杂。

钱老师扫视一遍，把教鞭往桌上一甩，清脆的一声瞬间吸引了全班人的注意。

他厉声道：“看什么看，这节课自习！”

莫钰拧紧了眉头，他悄悄递给许玉臣一个安心的眼神，低语：“没事，有我。”

许玉臣轻轻摇头：“不要往自己身上揽。”

两人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去了教务处。

许玉臣本就是老师的宠儿，莫钰更是在这段时间疯狂刷存在感，教导处的老师差不多都对他们混了个脸熟。

教导主任一见是他们，从镜片后抬起头诧异问：“这是？”

钱老师把小纸条重重地拍到他的面前，嗓音冷到含着冰碴子：“看看，这就是我们疏于管理的结果，早恋就算了，还是两个男的！”

“真是让人恶心！”

教导主任狐疑地拿起纸条，看了几眼后，温厚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你们两个是在处关系？”

教导主任虽然在问着，但语气已然很肯定了。

他抬起头，镜片反射出泛着凉意的光。

莫钰嗤笑一声：“怎么看出来的，我们只是在开玩笑。”

“是。”

听到这不假思索的一声，莫钰愕然地望去。

许玉臣低着头，发丝落下来遮住了眼睛，这段时日不见的阴郁重新出现。

但可以听到他坚定而清晰的声音。

“是我对莫钰纠缠不休，您处罚我吧。”

钱老师一蹦三丈高：“小许不要包庇别人，老师知道你是被迫的，你可是好学生，怎么会做这种寡廉鲜耻的事！”

“我不觉得这是寡廉鲜耻的事，爱上一个人是最纯洁的，更不是您口中的恶心。”

他正视着钱老师，嗓音一如往常轻缓，却似乎多了些什么沉甸甸的。

眼底是不可动摇的倔强。

教导主任叹了一口气，把纸条放到桌子上，恍惚间像是看到了烫手山芋。

“打电话叫莫钰家长来吧……”教导主任知道许玉臣的家庭情况，就没有提及他。

这也正合钱老师的意，他本就不希望许玉臣搅合进来。

莫爸来得很快，一进门就大喊着：“小兔崽子又给我惹什么事了。”

钱老师将事件一五一十地讲一遍，最后不忘唾弃：“不知道心是怎么长的，变态吧！”

莫爸帮腔的话语一顿，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钱老师，你说他们谈恋爱我也就认了，但是你这么侮辱孩子的喜欢，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我家孩子，他只要不违法犯罪，是个正直的好孩子，就已经很符合我的料想了。”他把两人拉到自己身旁，呈现出守护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