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钰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这句话,小声嘀咕了出来。
“爱卿在说什么,大声点,孤没听清。”
许玉臣皮笑肉不笑地捏住莫钰脸颊的软肉,食指微微用力,白皙的皮肤登时红了一片,就如同打上一层胭脂色,玉颊绯红如赤霞。
危险!
莫钰的大脑飞快运转,思索着解决办法。
原主并不是一个古板的人,相反,他很懂顺势而为,因此才能在复杂的官场上如鱼得水。
这倒是给了莫钰一个既不崩人设,又平息许玉臣怒火的机会。
他怯怯地蠕动了下嘴唇,娇怜地眨着眼睛软声道:“臣说的是,陛下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臣不敢污了陛下清名。”
他的眼神痛惜,好似真的是一心为了许玉臣着想的样子。
莫钰咬了下唇,面上屈辱,却强制自己吐出矫揉承欢的邀词:“臣的身子,若能讨陛下欢心,也是臣心之所愿。”
这话几分真几分假,许玉臣已不想纠结,他只是看到莫钰娇羞的样子,连耳根都在发红,情欲就难以抑制了。
许玉臣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松开手在远处揉了揉,就像是哄小猫一般,在敏感处顺毛。
他的手落下时,莫钰立刻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寸,生怕许玉臣再兽。性大发,保持着一个较为安全疏离的距离。
“爱卿对孤评价甚高,孤也不好做什么了。”
听到这话,莫钰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嗤笑:“那便等晚上好了。”
莫钰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简直就是七上八下。
他悄悄怒斥一眼许玉臣,这人说话故意说一半,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
许玉臣坏心眼儿地勾起笑。
“太医到——”门外响起了传呼声,可他们不得到许玉臣的允许,谁都不敢进去。
这已经是自许玉臣见到莫钰后,宫中约定成俗的惯例了。
莫钰顺势从许玉臣的怀中退了出去,低眉顺眼,恭敬地拉开距离,躬身道:“多谢陛下。”
许玉臣感受到一剎那空荡的胸怀,眸光几不可察地闪了闪,但他没有都没说,淡淡从喉咙中吐出一个字:“进。”
他喜欢自己的枕边人拎得清,可莫钰如此迫不及待在外人面前划清界限,就让许玉臣很是不爽了。
他转了下碗碟旁边摆放的玉箸,眼神暗沉。
内务府新供上来的,名叫玉势那玩意儿,倒是可以试一试了。
太医看不懂殿内的血雨腥风,只见许玉臣与莫钰一坐一站,面面相对,两人之间隔着很短的距离,看上去关系亲厚。
太医心中做出了较量,在搭脉问诊时更为谨慎。
莫钰沉默地伸出手腕,眼睫颤抖着,犹如翩跹的黑长蝴蝶,他坐得笔直,单薄的身子却透着一股脆弱。
莫钰垂下眼,极力忽略那束在他身上打转的炙热视线,心中安稳了一些。
不枉他装出这幅样子,许玉臣看到怎么也会心软吧。
莫钰回答了太医的几个问题,随即太医颤颤巍巍向许玉臣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