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在附近溜达了几圈,路上经过一个网吧,手痒想打游戏了,于是发消息问宋宝贝去不去网吧研究互联网技术。
宋宝贝发了张照片过来,他和李佛正在坝下放孔明灯,白知景看得心里酸溜溜的。
宋大宝什么时候和李佛这么好了,比和他还要好,以前还说一辈子都是最好的朋友呢,果然哥们儿就是靠不住。
白知景又问井飞飞出不出来玩,井飞飞说他手臂还没好全,现在不能出门的,要留在家里专心做题呢。
上回井飞飞逃了奥数比赛,几天后白知景才知道他左手断了,小臂打着厚厚的石膏。
井飞飞坚持说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下楼梯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都不忍心拆穿飞飞。
白知景一个人上网吧玩了会儿,估摸着应许晚上下家教的时间也要到了,于是准备去胡同口接他。
去老姜胡桐的路上遇见一只小土狗,白知景蹲路边逗狗又逗了半个小时,起来的时候腿都麻了,月亮也彻底升起来了。
他单手提溜着书包,站石桥上踮着脚张望,大冬天的没人这个点还在外头遛弯,就白知景孤零零的一道影子,他忍不住想起宋宝贝给他说的那些个神神鬼鬼的故事,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里头还挺害怕。
等了不多会儿,前边有两道人影往这边走,白知景松了一口气,心说总算见着活人了。
来人是一男一女,黑漆漆的看不清相貌,男人大步走在前边,是个alpha,身上浓重的烟酒味盖过了原本的信息素味道,激的白知景忍不住皱眉。
矮小的女人亦步亦趋地追在后面,两个人上了石桥,从白知景身边擦肩而过。
“他家在几号院,还记不记得?”男人发问。
“不、不太记得了。。。。。。”女人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要不还是走吧,走吧。。。。。。”
“臭婆娘!赔钱货!”
男人回身甩了女人一巴掌,“啪”的一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白知景心头冒火,他最瞧不上这种欺负omega的alpha,什么玩意儿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男人这么傻逼,明天白天他非得去胡同管委会那儿告状不可。
“记起来没!”男人又吼了一声。
“想、想到了,”女人抽噎着回答,“好像是二十六号。。。。。。”
白知景嗤了一声,原来是二十六号院的。。。。。。
操!二十六号院?!那可不就是应许家吗?
“等等!”白知景出声叫住他们,“你们谁啊?”
男人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你他妈谁啊?”
白知景把书包扔到一边:“二十六号院,我家房子,我问你谁。”
一波未平
“你家房子?”男人转身朝桥上迈了一步,微微伸长脖子,似乎对白知景很有兴趣,“那你认识不认识应许?我们是他亲戚。”
白知景眉心一紧,他本来也不爱多管闲事,但应许的事在他这里都是要事。
应许爸爸死后,应家过得很落魄,那些个亲戚早就对他们避而远之,多年不往来了。再说了,什么亲戚不能白天走动,非要大晚上的摸过来。
白知景直觉这个一身戾气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于是警惕地说:“没听过,赶紧滚,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男人吐出一口浓痰,这个词倒提醒他了,他上下打量了白知景几眼,忽然笑了一下,“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条子家的小公子啊!都长这么大了?那会儿还是个白生生的小娃娃,我还踹了你一脚,把你踹的嗷嗷哭,想不想得起来?”
他抬脚朝白知景走过来,白知景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个男人身形实在高大,漆黑的影子一点点把他罩住。白知景脑子转得很快,这时候想跑是不可能了,应许不在,家里就爷和应英姿两个人,万万不能让这男的找到家里去。
白知景从裤袋里翻出手机,飞快打开手电筒,把亮度调到最高。男人受了强光的刺激,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嘴里喷了一句脏。
“你认识我?”白知景问。
“认识,怎么不认识,”男人阴恻恻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分外瘆人,“你不是最爱报警吗?那时候就是你嚷嚷着要报警,像你这样的好孩子,叔叔能不记得吗?”
白知景借着手电的光打量面前这个男人,手掌挡着看不到脸,手上骨节很粗、皮肤很糙,手背上有个走形的环形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