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摇头,“他和钱有联系了。”
“有联系就是要复合?你俩还住在一起呢,怎么不去结婚啊。”
“跟你说真的。”江棋说:“这么多年感情呢,不可能说放就能放的。”
“不见得,以我对桃子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人。”戚楠直起腰,“你别看他平时又傻又软的,就是这样的人,狠起来才最不像人。”
“别洗了。”
“什么?”
江棋从他手里薅过碗筷,一股脑全扔进了洗碗机里。
“卧槽,你精分啊!”
“同理可证。”江棋说:“我那点心思要被他知道了,这朋友是铁定没的做了。”
“没人让你要啊,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懂不懂,我和老赵他们都觉得,你都这把年纪了,与其盯着块瓦,还不如放手一搏,真能捞着玉你就赚了。”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昂,骗你干什么,我不仅能想,我还在做呢。”
“你们这样……”江棋无奈,“把我当朋友,没把他当朋友。”
“怎么说话的。”戚楠伤心了,“哪没当了,不就是昧着半边良心当的么。”
“他把我们当朋友,我却要睡他,你们还要帮我睡他,仔细想想,其实对他挺不公平的。”江棋抱着手臂,看着洗碗机上一闪一闪的电源信号,勾起嘴角,“不过还是谢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有人肯为你甘愿昧半边良心,是他的运气。
“谢什么?”
江棋以为戚楠这句谢什么是客气,转头看他表情,发现如字面意思,真的是个问句。
谢什么?
“谁帮你睡他了。”戚楠说:“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捅破那层窗户纸,至于破了之后你能不能睡上他,那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我赌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你会被他拉进黑名单。”
“剩下百分之十纯属友情分。”
江棋擦擦手出去了,用钥匙把厨房门给锁了起来。
“哎,你干什么。”戚楠敲门。
“哎呦,这声音……你洗碗柜下面缺了一条腿还是怎么的。”
“怎么还跳出来了呢!”
“……”
江棋靠在门上接电话,“妈。”
陈嵘听他身后那动静,立马问道:“你开洗碗机了?!”
江棋被这一声给喊住了,记忆里似乎有这玩意不能开的稀疏印象。
“臭小子,跟你说了不能开不能开,你懒病又犯了!”陈嵘吼道:“去年就跟你说坏了让你别动,你这一开,等于是彻底把它搞坏了,还不快去关了!”
江棋突然听到“哐当”“哐当”两声巨响,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完了,已经彻底搞坏了。
蚯蚓也不用摸了。
盛轶探出头来,怎么了?
江棋以口型示意他没事,进去吧。
“明天晚上回来吃饭!”陈嵘当初接电话的那声喂里的温柔已经荡然无存。
这个时候江棋只能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