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半夜,嗡嗡作响的喧嚣才渐渐退去,他来回翻了几个身,脱力一般把自己沉入到了更深的睡眠里。
江棋第二天早上醒来,看着身上盖着的盛轶的被子,明明是在他自己家床上,却陡然生出了痴汉般的羞耻感。
除此之外,还有像是一晚上没睡,跑了七八公里的虚脱感。
头疼。
疼的他开车的时候恨不得在挡风玻璃上撞两下。
中午吃饭的时候戚楠打电话给他,上来就问:“桃子又搬出去了?”
“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他自己都没消化过来呢。
“我有个东西要寄给他,问他公司地址,他说直接寄到他家里。”戚楠:“你们又怎么了?”
江棋:“没什么,他爸妈过来了。”
戚楠:“哦,来多久?”
江棋:“你猜?”
戚楠:“……”
戚楠:“十天半个月?”
江棋:“……”
那他是猜的蛮过分了。
盛轶上次提到过说他爸妈去盛李那住了小半年,他就以为这次来也是长住,其实仔细算前后逻辑,他说一年应该还是能站得住脚的。
是盛轶自己想多了。
不过江棋没办法完全撇清罪责,毕竟这一年来无时无刻不在表现的嫌弃,应该让他挺受伤的。
任谁被这么嫌弃都会受伤,盛轶算伤的比较不那么明显的,可能是伤在心灵深处了。
戚楠:“没骗我?”
江棋笑,“我骗你干嘛。”
戚楠换了副严肃的面孔,“提醒你一句啊,下周我就结婚了,你要还像上次那样,我……”
江棋打断他,“上次哪样?”
戚楠还是给他留了面子,“就拿□□轰他那样。”
江棋:“哦。”
江棋咳了声,“我什么,你继续说。”
戚楠叹了口气,“我这婚都没办法定定心心的结。”
为了尽早把手头的活在假期前干完,免得半路被召唤回去,十一前江棋加了几天班,也就是说多嘴王独自加班的日子没过两天他就陪上了。
加的有些昏暗,回来江棋连饭都不想吃了,倒头就睡,放假第一天便在家里一个人睡到了下午两点,醒的时候头重脚轻云里雾里,坐了一会才缓过来是睡多了。
他拖出手机来看了眼,下一秒什么毛病都没了,整个人从床上猛的翻了起来,未接来电里显示着盛轶的名字,后面括号里标的还是个2。
对于他这种不发消息要打电话还是两个的行为,江棋有些紧张,他坐了会,拨回去,那边盛轶很快就接了,“睡到现在?”
“嗯。”江棋声音还有些糊,要说已经起了估计也没人信,他倒回去,重新盖好被子,盛轶声音里的笑意让他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