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呢?”,蒋临询问。
“玩去吧。”
蒋临:所以我们只是充当个吉祥物?
说完,宿池打车离开,真把五个人丢下。蒋临看着车子离开,扭头,那双眼睛盯着他看,他有些头疼,挥挥手,“玩去吧。”
“那关于费用”
“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按照合同上的来。”蒋临看着四个保镖,又看了看自己开来的车,挑眉,“我送你们?”
四个保镖白摆手,“不用,我们打车。”
蒋临也不强迫,点头示意后,坐车离开。
另一边,宿池没有回宾馆,而是去了墓地。路上,他买了两束花,一束黄色菊花,一束白色的康乃馨。
外爷没有特别喜欢的花,而外婆就不同了,她钟爱康乃馨。因此,宿池挑了半天。
走出花店的时候,宿池刚好看到了对面小卖铺跑出来几个小孩,也是如此,宿池突然想起,他外爷是喜欢喝白酒的。
不要最贵的、最有名的,杂牌就能喝得津津有味。
最后,宿池一个人抱着两束花,提着杂牌酒就上了山。
这是一个小山坡,外婆她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年轻时候遇上了外爷,老了,她怀念以前的时光,所以,下葬的选址是在山坡上。
这些,他都是听小姨讲的。
半个小时,宿池爬上了半山腰。顺着蜿蜒的小路,走了五六分钟左右,就看到了个墓碑,两人是同棺而葬。
宿池走过去,先放下了花,两束花紧紧挨着。而后白酒放在一边,他往后退一步,跪下,磕头。
磕了三个头,宿池直起身子,看着墓碑说,“来看你们了,选花选了外婆最喜欢的,外爷你没有喜欢的花,我就随便选了一束,你俩都有。”
“……最近遇到的事有点多,脑子不够用了,今天才想起来得来看看你俩,等什么时候我回去了,也去看看我爸我妈我奶我爷,总不能厚此薄彼……还有啊,小姨出国了,之前和他打得那一通电话,她说公司发展挺好的,走上正轨了,嗯,她和小姨夫感情挺好的,你俩别惦记。”
“也不知道你俩知道不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说到这里,宿池顿了顿,这些东西憋在心里久了,现在想要倾诉,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半晌,寂寥再次被打破,满是迷茫的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
“你们外孙我好像活了两世……”
一个人的时候,宿池回想过上一辈子的意外。他死的那一天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是清明节,祭祀一天后,他懒得吃晚饭直接躺回床上。
这一闭,也就没再睁开过眼了。
大抵是煤气外露,他直接中毒身亡。
宿池猜测着,毕竟,他也没有什么遗传病史。
“……我还带酒了,你中意的杂牌。”
说着,他把酒拆开,倒了一小口,“少喝点,外婆不喜欢你喝酒。”
潦草给外公倒了一杯,宿池直接用白酒盖,一小杯一小杯轻酌。
“我又遇见裴听寂,你说,这缘分得多深啊,能让我直接撞见他打架的场面。说起这个,他当时可目中无人了,瞅了我一眼就走!直接走了!
你总说要迎难而上,所以,我友好地问出了裴听寂的地址,学校。”
怕给外爷外婆留下的印象不好,宿池又补充说道:“其实,他不是喜欢打架的人,他人挺好的。他会保护我,他会帮我报仇,说起这个,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他瞒着我去打架,去警告那些人,我都知道。”
“我,还是喜欢他。”
宿池捏着瓶盖,冷风里,冻得他指骨都是泛红的。
仰头,又一瓶盖的酒落肚。
晚六点。
裴听寂刚帮裴颂歌摘完菜,还没起身,口袋里的铃声响起来。
不同于其他人的提示音,裴听寂忙起身把菜送进厨房,然后连手都没来得及洗,直接往卧室一跑接通电话。
接通,电话另一端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