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池扭头,烟花似落入裴听寂的眸子。
他弯唇,挣开了被裴听寂握住的手,抬手勾住了裴听寂的脖子。
靠近,轻轻吻上。
一触即分。
“你也是,裴听寂,新年快乐。”
愿,我的爱人岁岁年年皆无忧,皆安康。
新的一年,裴听寂还和宿池挤在一张床上。
裴听寂不安分,手顺着衣服向里面探去,宿池烦不胜烦,一手摁住那只手,眼都不想睁,嘟囔着骂着,“滚!明早要……要早起。”
“好,你睡吧。”
裴听寂是一点都不瞌睡,他同桌又又又又亲他了,他高兴哎。
宿池连回应都懒得回应了。
他是真的累,只想睡觉。
裴听寂嘴上应着,手没有半点后退,他揽着他以前觉得瘦到发育不良的腰,满足得喟叹。
而后,贴近宿池,闭上了眼睛。
原以为会睡不着,然而,很快,他也睡着了。
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什么都有,有他早早逝去的父母,有他的姐姐,有他的发小……也有宿池。
只是,他碰见的宿池的时间不是很好。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这一条命。
他的姐姐,死在了巷子里。
他的发小,一个死于层出不穷的造谣,一个十八岁生日当天被车撞死,另一个,他明明主动疏远了,还是死在了一个暴雨的傍晚。
他困在白色的房间里,透过门上的窗口,盯着门外的人。所有的反抗被身边的白大褂压住,一针又一针的液体推入他的身体。
如同蚂蚁,被人轻易地踩死。
“还活着吗?”
“还有一口气。”
“扔出去吧,死在这里晦气。”
“老板怎么说。”
“贱命一条,别真的弄死就行。”
“行吧,最后一针打了把人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