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后,他就不打算和两人作对。现在家里又急需用钱,他也不会再想着以前的恩怨,索性摊开来,还能卖个好价钱。
比起县里那些趁火打劫的,沈言和魏行给的价钱已经是最公道的了。
魏平将马老爷的话带到后,愧疚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是把事情办砸了。”
魏行拍了拍魏平的肩头:“平哥,这不怪你,那马老爷毕竟是做生意的,肯定会留个心眼。”
沈言也道:“是啊,既然他这样说,代表想卖给我们,我们去会会他!”
沈言和魏行去了马府后,马老爷已经在等着他们,坐下后,沈言笑着道:“马老爷,别来无恙,明人不说暗话,你愿意将地卖给我们?”
“只要你们愿意给出我说的价格,我就愿意卖给你们。”马老爷道。
“刚才和你谈的价格,我们不能再多了。”沈言回道。
“你们先别急,听我说。你们既然委托人来买地,等地买下再转给你们,还需要去官府交一次税,要是你们愿意在原来的价格上加上税钱的一半,我就将地卖给你们。这样你们既少给了税钱,我也能多卖些钱,何乐而不为呢!”马老爷道。
“马老爷,你这算盘打的可真好!”沈言被他的说辞逗笑了,现在急的是马老爷又不是他,主动权是在他手上的。
马老爷被这话弄得提着一颗心,不过沈言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放心了。
“看在你愿意放下恩怨,将地买给我们的份上,我答应你!”
这马家虽说都不是什么好人,闹到这地步也是咎由自取。但到了如今,沈言也不想在和他们计较以往的恩怨,没什么意思。反正从今日过后,这马家怕是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这次买地比预想中的顺利许多,拿到官府盖了红印的地契后,沈言和魏行高高兴兴的回到家。下了马,沈言就道:“小翠,小东,收拾东西,明日随我和郎君去大河村。”
庄子一时看入了迷
“是,我们这就收拾,郎君夫郎要去几天?”小翠听了沈言的话,知道他们买下了大河村的田地,也十分高兴。
“约莫三五日工夫,不会住多久,不用收拾太多东西。”沈言回道。
马家在大河村有处庄子,平日也留有人在那处看着庄子。他们这次买良田,是附带将那处的庄子和里面的下人一起买下的。
这次过去,他们一来是为了见见那庄子的管事,二来是为了处理那处的佃户。见管事倒是不急,但是佃户的问题不能拖着。
第二日,马车从县城出发,一路往大河村驶去。过了水沟村,再往前走二十里就是大河村,与水沟村少山的情况不同,大河村背靠大山,风景秀丽。
他们买下的百亩良田在山脚下的平坦地界,临着河岸,土地十分肥沃。良田与山相接的地方,稀稀疏疏立着十几座泥土房子,是原来那些佃户在此处的住房。
此时正值暮秋,山上的大部分树木叶子已经落尽,只余小部分树木还有或金黄或橙红的叶子,远远望去,灰褐色的山上像是染上了金黄和橙红的油彩,看起来十分好看。
沈言撩起车帘,看的十分起性。不过这风景,但魏行眼中却是从小看到大的,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看。
反倒是阳光透过车帘洒在沈言的脸上,照的他脸颊好似泛了一层光,甚至连他脸上的绒毛都都十分清晰。
魏行盯着他的脸,一时看入了迷。
马车渐渐走到大河村,驶进了百亩良田中间的泥土路上,路的尽头,就是两人买下的庄子,背靠着山,十分醒目。
“哥,怎么这些地还没播种?”
播种过的田地,能明显看出一道道痕迹,十分清晰,但是现在这些地,却都是犁完的白地。一路过来,大部分的田地都已经播种完成,即使没有播种的,也都在忙碌。但是这些田地,既没有播种也没有人在忙碌。
“估计是这些佃户都担心几年的地不租给他们,不敢种。”沈言回道。
确实如魏行所说,佃户们现在都忧心忡忡,无心种植。马家为了奴役他们,一直不和他们签订长期的租佃契约,而是一年签一次,方便他们改租金。本来今年秋收过后,他们需要和马家重新签订契约,但是在缴了粮食后,马家却告诉他们今年不能继续和他们签订契约,要将田地卖掉。至于新地主会不会和他们签订契约,马家也管不了。
佃户们想尽了办法,眼看着再不播种就要晚了,他们今日聚在一起,试图商议对策。到了今日,新地主还没有动静,他们也不能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