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在心中盘算着,没注意到九里的表情。
虽然她不太想去赴这个约,但是毕竟死者尸体还在他那里放着呢,她还可以利用段长风的身份去做些事情,以防她父亲发现再次将自己禁足。
。。。。。。你要去吗?乐九里突然看着她开口。
嗯,去,你和我一起。
乐九里没出声,憋了半天才回一个好字。
杜蘅观察着她闷闷不乐的表情,用手摸了摸她的头。
乐九里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又想到是跟段长风有关,心中堵塞之感愈发严重。
她越想控制压抑这种情感,却越如疯狂生长的藤蔓一般钻进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藤蔓带刺的尾尖划过她内心深处,这感觉似痒又好似痛感,不断地抽离又加剧,刺激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终于抑制不住地站起身,脸部快速地接近杜蘅,在距离鼻尖只有一瞬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闷声开口道:小姐,我好像生病了。
杜蘅望着她和自己不过一指距离的脸庞,目光清扫着她的五官缓慢下移停留在嘴角。
杜蘅的右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顺着她的脖子往上,声音好似蛊惑般得轻柔开口:是么,九里,让我看看是哪里不舒服。
乐九里被颈间轻触的手惹得浑身一激,下意识地偏头夹住杜蘅的手,她半眯起一只眼牢牢盯着杜蘅,浓郁的香气将她包裹住,只觉得病得更重了。
杜蘅略凉于她皮肤的手搭在她的耳廓,缓解掉了一部分热度。
她的手继续往上,正要落在她的额头时,乐九里一把将她推开了。
乐九里喘着急促的气息,往自己怀中看去:我知道了,肯定是这菜捣的鬼,菜中定然是放了什么毒,我忘记把它们从衣服里掏出来了!
我去找人查这东西里究竟放了什么。说完,不顾杜蘅呆若木鸡的表情,大步流星地往外跑去了。
杜蘅呆滞地看着她的背影,猝不及防地气笑出声,自己咬着唇在房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又抓着镜子拨弄着自己的脸。
春月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小姐扯着自己脸的场面,又默默退了出去。
春月啊杜蘅的魔音传入她的耳中,她又将后退的脚步收回,换上一副笑脸。
嘿嘿,小姐,有什么吩咐。
杜蘅将手中的铜镜扣到桌上,眯起眼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的脸,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春月摆出一副拍马屁的殷切样:哪有的事儿,我们家小姐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使无数男子钟情爱慕。。。。。。
感受到杜蘅的一记眼刀,她识相地闭了嘴。
我要他们的喜欢做什么?杜蘅郁闷地捧住脸,想了想又开口:那要是女子呢?
春月大惊失色地看着她,捂起耳朵嘟囔着:我没听到啊我没听到,小姐这种话可不兴问啊啊啊啊。
杜蘅没搭理她,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是我身上有了什么味道让人避之不及?不应该啊,我每天沐浴之后都用香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