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目光扫过去,难掩惊讶:“你几点起来?”
价格与功能成正比的进口油烟机发挥最大作用,他推开窗,深秋湿冷的新鲜空气汹涌而入,舒意一时不察,迷了眼睛。
“五点左右。”
他看她一眼,又把窗关小,舒意摇头:“没事你开着吧,散散味儿,我家里不常开火,闻不惯。”
他理所应当:“抱歉。”
舒意眨了眨眼,扶住椅子的手指轻轻一顿,她明媚地笑起来:“没关系,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她单手支着腮,不那么正经地笑:“一早起来,不光有早餐,还有戴眼镜的帅哥……嗯?你为什么现在打领带?”
那双袖长干净的手指一勾一扯,他应道:“顺手。”
舒意心底警铃大作:“顺什么手……这不会还是昨晚那条?!”
周津澈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不知道她脑补了些什么:“嗯。”
家里没有破壁机,何况榨豆浆工序麻烦,舒意掌心贴着玻璃杯,慌张地垂下眼,啜饮温热醇厚的液体。
“其实、嗯……也不必……”她磕绊:“我家里有新的。”
周津澈动作一僵。
他抿起唇,望过来的那一眼似有力道,生生将她禁锢原地。
“为什么会有新的?”他冷漠地反问。
舒意戳着金黄焦香的荷包蛋边缘,银叉细细地分下一小块,抬手喂入口中。
才咽下,他忽然阔步靠近,一手掌着桌子,俯身逼过来,剃须水的气味随着唇息温热地喷薄耳际,他犹嫌不够,另只手张开,虎口钳着她下颌,迫使她仰起脸。
“说话。为谁准备的?”
他不疾不徐地逼问,锁住她那双盈净漂亮的大眼睛:“蒋艋?还是别的什么人?”
她不习惯这样弱势的姿势,偏头一挣,他没有用力,她又怔了下,他的手腕悬在她鼻尖。
“缺块表。”她思路跳跃,莫名其妙。
周津澈的视线停在她脸上,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欲盖弥彰地揉了下泛着薄红的耳骨。
“你误会了,和蒋艋没关系。”
她解释:“是康黛送的,她之前和某个男装品牌有合作。”
她乖乖地看着他,很真心地,不希望他为此误会。
“没有、没有那么乱七八糟的过去。我的每段感情断的一干二净,前男友分了就等于死了,这辈子除了给他上香不会有任何联系。”
周津澈垂眸,神色看不出是信了还是不信。
他颔了颔首,示意:“你帮我。”
又补充:“不准。”
她惑然:“什么不准?”
周津澈慢条斯理地补充:“不准上香。”
舒意又咽了口豆浆,拖着尾音“哦”了声,抽了几张湿巾擦拭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