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你今天的衣服有兜。”
林凌:“哦,so。”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挨着商铺的墙边出门右转,荀和偏着头同林凌讲话,余光瞄着路免得撞上人。
然而受视线范围所限,没见着人的情况下,确实没撞着人,却猝不及防同一个黑色的巨大的行李箱撞上了。
两米开外的位置,有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大步跨过来,显然,他们就是行李箱的主人。
虽然她不明白怎么会有行李箱在前面开路,人在后面走的。
靠意念驱动吗?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没注意看路,对不住了啊同学。”
是两个个儿很高的男生,慢悠悠走过来、穿着黑棉袄的男生踹了道歉的那个男生一脚,懒懒冷呵一声,又骂道:“早说偷懒要不得,非要犟着吃屎。”
林凌:“……”
好好的帅哥,怎么张口就是吃屎?
咦,不对,他好像是在骂人,有点子含蓄哦。
被踹的男生跟黑棉袄比起来就裹得严实多了,只看得见半张脸,看得出来歉意挺真诚。
荀和其实都没听见黑棉袄说了什么,她只是怔怔看着他。
直到在兜里的右手被捏了一下,醒过神来就看到对方皱着眉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明晃晃地透露着他的不愉。
荀和喉咙滑动了下,转头看向另一个男生,语气平静,也带着寻常的疏离感。
“没关系,我也没注意看路。”
这当然是客气,这么个行李箱掩人耳目行驶过来,又是拐角,她看不见很正常。毕竟这么大只行李箱冲过来已经可以算是偷袭了。
许是刚才的视线有些无礼,黑棉袄的男生显然不欲多说,直接对同伴说:“走吧。”
男生再次歉意地点点头,推着行李箱拉杆,两人就走了。
荀和的目光跟着他们,错身而过,甚至连说话声都还能清晰入耳。
“真他妈烦死了,都呆了一年半了,搬什么校区,怎么不等我们毕业了再搬,还弄得我们非要搬寝室,真的是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最难的果然是基层群众!”
“大一的也这么想。”跟他相比,黑棉袄理性且平静得像是他并非也是要搬校区的一员。
“我艹,孟狗,你到底哪边的!”
“基层群众,这觉悟怪说不得不是党员。”
“我去你的,这才大二!”
……
两人径直走远了,声音也渐渐远了,模糊零碎到她以为是个梦,安静地等到没有了声音。
“和和,你怎么了,第一次看到你盯人看,那黑棉袄帅到你了?”
林凌看看荀和,又扭头看两眼走远的两人。
有一说一,那黑棉袄的确帅,最主要是身上那种懒散又恣肆的气质很吸引人很有记忆点。
荀和抿了下唇:“没有,只是觉得有点脸熟。”
“嗯?不应该吧,那男生很帅啊,熟人的话应该很难忘记吧。”她很难得因为人帅而说这么多话,“感觉看一眼就得记一年,刚刚看了两眼,估计毕业都能回想起来。”
“是吗,那你还少看了半眼。”心里想着事,她随口应道,然后反客为主,“木木,你很少对异性能有这么多话的。”
林凌喝了口奶茶,皱皱鼻子:“也是,那不说了,反正又跟我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