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怀迷迷糊糊间又一次看到了站立在他床头的黑影,那身影高大而模糊,仿佛一团阴影凝聚而成的实体。他想要看清楚那是谁,但眼皮沉重得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也着了迷药一样失去全部气力,他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息靠近,那气息中带着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就在他控制不住地要睡过去之前,他感受到了额头上传来的温润触感。那是一种轻柔的触感,像是手指在额头上轻轻摩挲,又像是羽毛轻轻拂过。那触感带着一丝凉意,让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睡吧。”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让他的紧张和不安逐渐消散。
童怀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感觉到那黑影在他床边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退去,直到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最终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童怀第二天醒来时,脑子昏昏沉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雾气笼罩。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思忖,这应该是昨天抽血抽得太猛了,导致有些贫血。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给自己冲了一杯红糖水,希望能缓解一下身体的不适。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房间的地板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驳的光影。童怀坐在沙发边一个人玩着五子棋,小口啜饮着红糖水,感受着那股温热的甜味在口腔中蔓延,渐渐驱散了身体的寒意。
他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临时血液保存器和那袋红色的液体上,那是他昨晚的“杰作”。他对房冥的新方法持怀疑态度,自己如果出了事,新方法无效,那么现在多存些血包对房冥总是有益的。
童怀坐在沙发边,手中把玩着五子棋的黑白棋子,阳光洒在了他略显苍白的脸上,他的思绪有些飘忽,昨晚那个模糊的黑影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不是一个容易幻想的人,多年的灵师生涯让他的警惕性堪比猎豹,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他的房间而不被察觉。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杂乱的念头甩出脑海,或许真的只是贫血导致的幻觉吧。
他的目光无意识落在房冥的房门,发呆之际,房门“咔嚓”一声轻响,房冥走了出来,眼圈下带着淡淡的阴影,显然昨晚并没有睡好。他走到童怀身边,懒洋洋地靠在童怀的肩膀上,一股清新的薄荷香气随之弥漫开来。
童怀看着人眼底铁青色,暗道鬼还会累,需要睡觉
房冥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伸手抢过童怀手里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甜到发腻的味道冲击着他的味蕾,惊颤着面部肌肉皱成一团:“好甜。你身体不舒服?怎么喝起红糖水了?”
房冥突然停顿,眼神不怀好意的上下扫视童怀全身:“还是我把你性别搞错了,其实你是女孩子,来生理期了?”
童怀听着房冥的胡言乱语,气得脸都红了。他狠狠地瞪了房冥一眼,没好气地说:“滚一边去,要喝自己煮去。”他伸手想要抢回红糖水,却被房冥灵活地躲开了。
房冥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容,继续逗弄着童怀:“阿怀~”
童怀被房冥的调戏弄得有些无奈,他骂道:“你觉得甜为什么还喝?不喝就别抢我的杯子。”
房冥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他凑近童怀耳边,低声说:“我不乐意喝甜的,但是乐意喝你喝过的。”说着做出一副娇羞样子。
童怀对房冥的调戏和亲密话语已经习以为常,他白了房冥一眼,不再理会他,转身跑到他们养的小白的笼子前,开始喂仓鼠。小白看到童怀过来,兴奋地在笼子里跑来跑去。
他打开笼子,把一些食物倒进小碗里,看着小白欢快地吃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他轻声对小白说:“小白,要好好吃饭,长得胖胖的。”
房冥看着童怀和小白互动,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他走到童怀身边,把手里的空杯子递给他:“喝完了,记得把杯子洗了。”
童怀又把杯子还了回去,气得牙痒,恨恨骂道:“自己洗!”
房冥不情愿地靠着童怀肩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阿怀,你总是这么冷淡。”
童怀推开了房冥靠过来的毛茸茸的头,那头白色长发弄得他很痒。他无奈地说:“你正常一点,就不会觉得我冷了。”
房冥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缠着童怀闹了半天,直到童怀实在受不了,才提出要喂小白别打扰他。房冥这才放过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