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金斯走后,福尔摩斯说道:“原来诺伊斯女士和维金斯认识。”
诺伊斯笑着说道:“上一次能够带领福尔摩斯先生走一条最优路。更多的是维金斯的功劳。”
福尔摩斯哈哈笑了两下。
他整个早晨都热情高涨,或许是找到真相与半分之后的兴奋,让他能够在这一整天内都心情极佳。但是不得不说,这种高兴的色彩出现在福尔摩斯的脸上好像是值得惊奇的事情。因为福尔摩斯平时显得确实是冷肃孤僻,好像除却繁杂的案件能够让他感觉到兴奋之外,什么都不能够彻底地调动福尔摩斯的情绪。就连现在也是如此。他这样的情绪正是被案件所调动的。
他笑着和诺伊斯说:“我见维金斯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维金斯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小孩。”他这样说着,他拿起那一盏抛光的银质咖啡壶,他一边倒着咖啡一边微笑。他说:“诺伊斯女士,请便。如果你想看报纸,你也可以随意观看。”
然后他就抖开报纸,他开始一边慢悠悠吃着早餐,一边在认真地看着报纸。
他浏览的速度很快,好像能够在很短暂的时间内就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随后他的目光就会钉在那个位置,在认真地观看。或许他的脑子里在分析这些东西是否需要装进自己的记忆宫殿,也在分析哪些语句完全是一些废话。
诺伊斯没有动福尔摩斯的报纸,因为诺伊斯认为。就算是看报纸,福尔摩斯肯定也是有一套规整的观看方式。她担心会扰乱福尔摩斯的思绪。
她的这个位置,全然可以欣赏福尔摩斯先生英俊绅士的面孔。
这不是什么坏事,关于欣赏美好的事物这件事。
福尔摩斯此刻的一举一动,可以说得上是赏心悦目。他有着一套很好的礼仪姿态,他应该是乡绅或者贵族的后代。但无论是哪一种,肯定到福尔摩斯这一代落寞了,因为现在的他还在为自己的房租困扰。
他现在看报纸有点看得太认真了,他甚至忘了吸自己的烟斗,让那不久之前才发进去的烟叶簌簌燃烧着。整个地方只有咀嚼食物、翻动报纸、刀叉相碰、柴火噼啪的声响,显得异常的宁静。
该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了。诺伊斯这样叮嘱自己,而不是宛若一个痴心汉一样盯着福尔摩斯发呆。
她只是对福尔摩斯过于好奇而这样致使。
她知道福尔摩斯肯定知道她的好奇。但是他完全没有打断诺伊斯的视线。他只是在继续全神贯注做着自己的事情。这让诺伊斯忽然觉得自己的视线也是一种打扰。
诺伊斯垂下眼睛来,看见了福尔摩斯那一双瘦长的手。看见在他的手上的不仅是一些橡皮膏,还有一些斑斑点点。甚至在他的袖子底下,好像还延伸着类似孔洞的东西。
针孔?
他在给自己注射什么?
诺伊斯有些失神地想道。
忽然福尔摩斯说:“快看。昨天我们的登报现在已经有好几处已经出现在报纸上了!幸好我们去的时间还早。要不然,我们完全来不及做到这件事情。”他这样说着,将报纸重新放在桌子上。他开始尽情地享受早餐了。诺伊斯已经吃完了早餐,她对报纸上的内容感觉到好奇。她看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福尔摩斯登报的内容很简单。
【于1月19日在瓦尔帕莱索抓获了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无赖。在其手上收获了一份价值不小的债券。被告知是无赖抢夺了别人的财物。失主请于今天到贝克街221号b座与诺伊斯女士洽领。】
他似乎注意到了诺伊斯在看报纸,所以福尔摩斯和诺伊斯说:“很抱歉使用你的名字。我的名字可能对于他的同伙来说让他提高了警惕心。我想这个招数不能再用多次。因为华生发表了《血字的研究》。我知道其实很多人对其还不足够感兴趣,像那一位只想着如何犯案的罪犯也不会对这样的短篇小说感兴趣。所以才会出此办法。但是以后可能并不会不被注意到了。”
诺伊斯一点都不在意这件事。甚至她说了和当初华生医生一样的话语:“我完全不介意这件事。”她又想到什么随即问道:“但是他到底会在什么时候过来呢?”
福尔摩斯已经解决了自己的早餐。他轻轻地擦拭了嘴唇。他说:“他不会那么快看见报纸的。大概我们还需要等一会儿。我们现在大概养精蓄锐就足够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对诺伊斯说:“对了,你会使用手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