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根!”
陆小宝,郑淑芬和何春梅着急忙慌地围上前。
“爹,你感觉怎么样?”
“俺…俺不行了。”陆大根痛得飙出眼泪来。那小孩,怎有如此大力!
何春梅帮忙搀扶起他,“快快!快送医!”
陆雩也没想到李孝雨随便一出手就造成眼前局面,立即上前道:“抱歉,家中小弟下手没个轻重。你们送他去陈家医馆吧,诊医费我来出。”
“何止诊医费,你得赔钱!”何春梅大叫道。
郑淑芬也回头瞪了他一眼,道:“若大根有何事,我跟你没完!”
陆雩摸了摸鼻子。
这会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出来了,站在街巷口指指点点。
似乎也是觉得陆雩这样,太不近人情了些。
李孝雨小声道,“陆哥,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无妨,不关你的事。”陆雩抬手抚了抚他的光头。
幸而陆大根送去医馆诊断后,大夫说并无大碍。
但那两个妇人似乎自觉站住了脚,撒泼打滚要让陆雩赔银子。
陆雩:“你们可知当年我爷爷与你家为何分家?”
郑淑芬和何春梅面面相觑,心道此事她们怎知。虽嫁进陆家为妇,但陆家以前的事,她们一概不知。
“你,你住…住嘴……”陆大根躺在病床上,手指着他哆嗦着想让他闭嘴。
眼下医馆门前可是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可陆雩轻飘飘地就当着众人面道出了当年那段陆氏分家的秘辛。
“一是陆叔爹当年管我爷爷借了五十两白银盖房,至今未还。二是陆叔您的娘亲……戚氏,此前乃是我爷爷的妻子。是您爹,硬把她从我爷爷那儿抢了过去,从此视为己妻。我爷爷无法容忍如此肮脏之事,故才从此与你陆家断绝关系。我家至今还存着那封断绝书,有亲笔掌印为证。”
后者犹如石破天惊,瞬间把众人震在当场。
陆家当年……竟曾一女共侍两兄弟?
郑淑芬和何春梅得知婆婆不堪回首的往事,亦张大嘴巴。
陆大根一闭眼,直接当场昏了过去。
陆家当年三兄弟,长子是陆大根的爹陆厚,次子是陆雩爷爷陆晏河,最小的弟弟则叫陆晏清。
原本以陆家的条件是读不起书的。但恰巧那时黄河水灾闹饥荒,陆爹娘好心收留了一个快饿死的老书生。后来那老书生投桃报李,留在陆家教导了三兄弟一段时间。
陆厚不是读书的料,天天逃课,宁愿出去玩泥巴河里抓虾也不愿听先生讲课。
陆晏河和陆晏清倒能静心把书读下去。尤其是陆晏清,他虽然年纪最小,但读书是最有天赋的,几乎可以达到过目不忘。
之后,老先生离开。饥荒席卷到了南方。
陆爹陆娘无法,只能把最小的儿子陆晏清卖掉换取粮食让一家人活下去。
那年陆晏清七岁。他被卖给了一户生不出儿子,靠卖布为生的夫妻,一度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