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泪水,在此刻猝不及防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样对你。”
“先生,你怎么了?”,察觉到时予安状态不对,林钧关切的抬起头。
即便他此刻意识恍惚到眼神都不能对焦,还是开口轻声安慰道:“我没事,就是刚才感觉有点疼。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是还有一点……晕。”
费力说完最后一句话,他逐渐乏力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林钧醒来之后,即便他本人再三表示他没感到任何不适。时予安还是把人拉到楼下诊疗室那一堆精密的仪器面前,给他做了全套的检查。
还好,结果显示他确实没事。
还好他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时予安重重松了一口气。
那天之后,时予安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么样的心理。他开始有些不想见到林钧。
只要一看见这个哨兵,对上他真挚的眼神。时予安就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当时,林钧痛苦蜷缩在床上的模样。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可两人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那可能躲得开。林钧很快就察觉到了时予安异样。
哨兵显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突然冷落,明明以往他都会允许自己陪在身边。
这间只有二层的小疗养院里,就这样上演了一场他逃他追。
“?”,裴安怀中抱着自己的小兔狲,歪头看着眼前的荒诞,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显然他完全没有搞懂,大人们这是突然在闹哪样。
直到又一次,时予安再也避无可避的被人堵在了楼梯口。
哨兵的身形格外健硕,楼梯口狭窄,时予安尝试了两次路完全被林钧堵得严严实实。他根本不可能绕开。
没办法,时予安认命的叹了口气,“让一下,我得去楼下的诊疗室。”
林钧微微垂手认真的注视了时予安一眼,“先生在躲着我吗,为什么?”
“咳咳!”,时予安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打的措不及防,直接被自己的口水抢得直咳嗽,“我哪有躲着你。”
林钧闻言没有接话,依旧认真的注视着时予安。
时予安:“……”,这话确实他自己都不信。
眼见自己实在躲不过了,时予安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和林钧摊牌,“我,我伤害了你,你不生气还缠着我?”
林钧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时予安指的是前几日的深度疏导。
“只是因为这个?先生也没有真的伤害到我,没有必要因为这个介怀。”
不,他不是在因为这个介怀。
时予安张了张嘴,想要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如何能告诉眼前满心真挚期许的哨兵,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骗局?
时予安无法开口,他脑中几乎乱成一团麻,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林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