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进屋之后,花晚晚的脸上都不忘端着笑容,完美贯彻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作战方针。
“是。”她笑吟吟点头。
“虽然这是我刚下的决定。”
花晚晚觉得,这位低首神龙的那身气质,实在太适合拿来当当自家七哥的代餐了。
就凭这一点,那都必须得跟他交个朋友,还能偶尔拿来多瞄上两眼。
——她实在是有点想念兔兔饲养员了。
狄飞惊并没有正面应下她的话,他只是又羞怯似的笑了下,问道:“那晚姑娘原本的来意是?”
他的话音刚落,花晚晚的笑容倏地僵了僵,随即又很快再次笑了开来,她说:“我来这里找一个失踪多日的朋友。”
狄飞惊眉头微动:“晚姑娘的朋友是?”
花晚晚的笑容逐渐温柔:“我想,你应该也同样认识它的。”
狄飞惊问:“不知是哪位?”
缩在房间角落里偷听的那坨团子,最近不知道在六分半堂里吃了多少好东西,滚瓜溜圆又油光水滑,花晚晚就算想装看不到都不行。
她笑得眯起了眼:“你说是不是很巧,它就在你后面呢。”
狄飞惊颈骨断折因而不便回头,花晚晚话音刚落,他正待要回过身之时,却听到了那只与他相伴多日的小鹦鹉扑腾翅膀的簌簌声。
“晚晚~鸟好想你呀~”
某只小胖鸟晃悠悠飞着落在桌面上,随即屁颠颠地凑近了花晚晚放在桌上的手,顶着鸟头蹭蹭又拱拱,谄媚又狗腿。
花晚晚笑得温柔极了:“呵呵。是吗。”
某位见色忘兔消失整整一月的失踪鸟士:
“是啊是啊!鸟可想你了!”
“鸟想得饭都吃不下了呢!”
短短一句鸟话中,三分心虚三分害怕,再加四分爆表的求生欲。
狄飞惊安静坐在一旁,听着某只食欲极好的小鹦鹉眼都不眨的编瞎话,不由得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
花晚晚伸出一只兔爪子,戳了戳某胖鸟现今变得更圆更滚的鸟肚子,幽幽说道:
“你要不要低下鸟头,看一眼你怀胎十月的肚子再说话。”
某孕鸟的鸟身僵了僵,旋即又接着狗腿地蹭蹭她的手,继续垂死挣扎:
“晚晚~鸟这是化想念为食欲~”
晚晚:“…………”
晚晚她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花晚晚懒得再理会某只积极求生的傻鸟,她抬眸看向了狄飞惊,脸上端起了十分礼貌的笑容:
“情况呢……就是这么个情况了。”
狄飞惊当然看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直都知道这只小鹦鹉是有主人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只忽然出现在他庭院里的小鹦鹉,和这位忽然出现在汴京城的晚姑娘——这二者之间原来是有关联的。
狄飞惊问道:“晚姑娘是要将它带回去了么?”
花晚晚点头道:“嗯,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必须得带它走。”
“小葵花这一个月以来,都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