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行:“……”
开着车的魏灵运:“……”
他慢吞吞地说:“我们刚刚在耳返里听到了你们接吻和对话,也知道你们什么关系,很抱歉最后才告诉你,我哥哥一开始不同意,但这是穆禾自己主动要求参加行动并要求隐瞒的。”
岳其琛:“……”
他看着手机上那篇留言,心里难受的要命。
上边写着:
最爱的岳老师,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生气,但是这个决定我做地非常轻易并坚定。
那一天,你为了维护我顶着压力公开在微博上宣告我们的关系,虽然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但是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在那样说。你真的真的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了,我每次看到你都会这么想。
可是,那天我同时也听到了你提起那个罪恶的网络,我很震惊,又听着你和我讲你过往的经历,我深刻地意识到在言论自由的时代,那些自以为“公正”的言论是可以被引导成为罪恶的保护伞的,那是不对的。
我出生就在象牙塔,直到现在也没有沾染过半点不公正和危险,没有直面过黑暗深渊,但是当我知道那种黑暗存在的时候,尽管知道有些自不量力,我也想要做一点微薄的努力。
黑暗一定有裂痕,光从那里进来。
我想做那道光。
亲爱的岳老师,别生气了,等我回家。
吕行轻咳了声,说:“小禾的脾气其实有点犟,你和他相处的时候让着他些。”
岳其琛想弯一下嘴唇,但是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轻声说:“他特别好。”
前边开车的魏灵运突然说:“穆禾停下了。”
岳其琛直起了腰。
穆禾没喝那杯加了料的酒,从杀青宴一开始,整个屋子人的举动就都在警方的监控范围之内了,他们当然也看到了石奥在穆禾的杯子里下药。
但是中间他中了乙醚,尽管立刻决定晕倒,还是少量吸入,短暂地昏迷了一段时间。
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车上,头上被蒙了头罩,大概是没想到他会醒,都没绑他。
车停下,他尽量的放松自己的手脚,假装自己还在昏迷状态。被人架着走了不知多久,他到了一个充满了浓重怪异气味的地方,里边似乎有很多人,交谈声音很杂乱。
紧接着,他的头套被掀开了。
他闭着眼睛,状做无知觉,嗅觉听觉在这种情况下变得更加灵敏。那是一种臭味、香水味和某种腥味混杂出来的怪异气味。声音更乱,有男人女人的调笑怒骂声,淫靡地交合声,甚至还有求救的声音。
他衣服上第二颗扣子是微型摄影机,耳朵里塞着的耳机同步现场声音。
有人走近,沾染了粘腻腥味儿的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满意地笑道:“比照片上看着还好看,今晚上有的玩了。”
穆禾强忍着恶心,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