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凶手亲自回来点燃了这把火。”沈俊航说道,“能判断出起火的时间吗?”
陆奕然摇摇头,说道:“但是,我们可以从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推断出起火时间。”
“你们说,这个案子会不会和乔家的那桩案子一样,”沈俊航说道,“凶手其实不止一个人。两名凶手故意留下指向只有一名凶手的证据,混淆我们的调查。”
没有人回应沈俊航的猜想,毕竟,利用如此残忍的手法杀人,要么凶手是和受害者有深仇大恨,要么凶手就是个杀人如麻的狂徒。无论是哪种猜想,莫柠和丁瑶都不希望有两个凶手的设想成真。
“到目前为止,我们都知道,每一桩案件都是凶手经过精心策划后实施的。”丁瑶说道,“和乔府的案件不一样,那桩案件有巧合性的存在,因此,我更倾向于凶手只有一个人。即便是有两个凶手,那他们也是同谋者。”
“我赞同丁特使的分析,”莫柠说道,“凶手既然是利用火药和无味酒精的混合物擦拭了整个禅房,那么,他肯定拥有数量不少的无味酒精。如此一来,凶手必须要用一个体积可观的液体容器来装载这些混合物。所以,我们能不能找到这个容器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大志,张潮。”沈俊航闻言,大喊两人的名字。
“喏!大人。”游大志就在附近,很快就回应道。
“大人,”张潮匆匆忙忙地从远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应道,“喏!”
“组织人手,搜查整个松山寺,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沈俊航喊道,“找到所有能够盛放液体的容器,不论是木质的、铁质的,还是石头做的,甚至铜质的都给我统统搜查出来。”
“喏!”身为捕头的游大志回应道。
沈俊航转过身,说道:“奕然,尸体的检验工作就拜托你了。”他突然神情严肃起来,极其正经地说道,“这几天都辛苦了,一连检验三具焦尸确实不容易。”
“你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再埋怨了。”陆奕然打趣道,“检验焦尸不算什么困难。反倒是你们,”她也严肃了神情,说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凶手能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人,很难相信他会是个有良知的人。即便有良知,也怕是已经杀红眼了。一定要多加小心!”她最后盯着莫柠,说道,“特别是你,凡事都不要逞强。”
“当然。”莫柠应承道。
丁瑶望着仰躺在床榻上的尸体,问道:“奇怪!为什么死者死前会没有挣扎痕迹呢?死者的死因是什么呢?”
陆奕然掰开尸体的嘴巴和双眼进行检查,接着检查尸体的双手、双腿,紧接着在尸体的喉咙处剖开一道小口,细致观察后,才回应道:“死因确实是窒息无疑。双眼有蛛网状的血丝,并且死者的喉咙处吸入了大量的灰烬,说明死者在起火后依然还有呼吸。至于,为什么他会在大火中不挣扎求救,恐怕是服用了一些能致人昏睡的药物。但是,究竟是何种药物,还需要回去进行更深入的检测。”
“凶手本来就是个用药高手,他确实能用药迷倒死者。可是,他到底是怎么让死者接触到药物的呢?”沈俊航说道,“死者的精神状态已经因为前面的两桩罪案处于奔溃的边缘,现在是一种歇斯底里、疑神疑鬼的状态,凶手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接近了死者呢?”
“凶手有可能是和死者关系极其亲密的人,死者对他或她没有任何戒心,因而,才会不加防备地被对方下了毒。”丁瑶说道,“或者,凶手可能是个表面上和案件没有丝毫联系的人,死者不认为他或她会加害自己,因此,也放下了戒备。”
“无论是哪一种,”沈俊航补充道,“凶手应该都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其实,利用下毒的手段杀人,凶手的身份更贴近于一名女性。要是女性的话,也能解释得了,为什么受害者们都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遭到杀害。”
“但是,纵火的行为又使得这三桩凶杀案存在着很独特的男性化标志,”丁瑶说道,“因此,我认为不能草率地将嫌疑锁定在女性身上。况且,依据空延和空泛两位师父的指认,凶手理应是个壮年的男性。”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三桩案件其实是一男一女两个凶手合谋作案?”沈俊航大胆假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