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施意的感情,早就超越了普通好友的范畴。
不然为什么看见施意难过他亦宛如刀割,不惜搭上自己也要哄他开心?
不然那早已消失的自尊心为何总是只在施意面前显露,不愿施意发现他的窘迫?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只是他从未将这感情,归结到“爱情”的范围里。
施意太好了,白鑫想不到任何不喜欢他的理由,甚至觉得,如果有人不喜欢施意,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如果可以,他希望施意不要离开,他便能一直拥有这颗星星。
可是施意需要他的答案吗?万一人家只是单纯地告知,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他贸然拒绝或者接受施意的告白,会不会显得他太自作多情?
白鑫的脑子糊成浆糊,不知道要怎么收拾眼前的残局。
他抗起一桶凉水,从头浇到底,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智思考。
从厕所里出来,白鑫将手机里编辑好准备发给施意的短信,删得一干二净。
他收拾好东西出门,又开始为明天的生活费、李康年的医药费和欠款继续劳作。
……
第二天清晨,即使已经涂过了施意给的药酒,白鑫只是睁开眼睛,就感受到了从四肢百骸传来的痛楚。
他疼得龇牙咧嘴,终于忍受不住地呻吟,李康年被他吵醒,在一旁看得干着急。
白鑫躺在床上挣扎了五分钟,最终还是艰难地爬起来准备支摊。
由于身体的不适,白鑫比往常迟到了二十分钟,待他回到教室时,施意的位置竟也是空的。
白鑫揪住前桌的同学就问,“诶,今天施意没来吗?”
“好像是吧?反正从早读到现在都没出现过。”
“那他昨天晚自习的时候来了没有?”
“来了啊。”
“那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就好好地来上晚自习了啊。”
“好吧,谢谢你,打扰了……”
施意已经搬离了宿舍,估计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请假了。
下周就期末考试了,施意怎么这个时候还请假?
可白鑫转念一想,施意高三就转校了,还用得着在意这里的期末考试吗?也许他现在就可以办理手续离校了。
想到真,白鑫心跳开始慌乱,难道昨晚就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白鑫不敢细想,下了课直奔教师办公室。
于武先是被他脸上的乌青吓了一跳,抓着他就问:“这伤哪来的,是不是李晓峰又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