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被那指尖缠绕得失了力气,只能死死抓住了那人身后的衣领。那一身白衣早已被自己弄皱,从那白皙如雪的肩上滑落了一半。
“既然是甜的,漪儿可喜欢?”
蒙着情雾的双眸已沉沦其中,沙哑低沉的语句只会让情意燃得更盛。
喜欢,她怎么会不喜欢。
可这是一场过错,是自己最不应该再犯下的过错。
只是如今,谁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夜间的小雪又纷纷扬扬地落下,可还未落在院子里,那雪花皆融化殆尽了。
冰凉的柔荑已经从上到下,深入了自己的腰间。
身体的主人已经失了神魂。她此时唯一记得死死抓着那人的颈后衣领,紧绷的肌肤依旧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与自己手心灼热死死贴紧,不曾松开。
她好似在做一场春秋大梦,现实的她爱这人爱而不得,只能远远看着她高洁如雪,仿若千年的不化的冰山,让人无法靠近。
而梦里,也就是此时此刻,这座冰山却已冰雪消融,鲜花盛开,满山鲜红。
可这不是梦,眼前的一切才是自己所希冀的现实,一场她为了补偿自己,丢掉性命也要尽力而为的现实。
那鲜红的花终究是剧毒罂粟,只要沾染,便不可能再戒掉。
如今她已深深尝到了其中滋味,任由着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肆沉沦。
谁也逃不过,这场代价。
还未能继续,文若寒又咳出了一大口鲜血,彻底染红了一身的白衣。
这次她再不能保持清醒,眼前人影一黑,她沉沉地倒在了那人怀中。
管昔岸给她的药还是有点用,第二日清晨,她醒过来了。
自己又穿着染血的衣物躺了一夜。
昨夜定是那小狐狸又把自己扛回来了,她不敢脱自己的衣物,也是正常的。
不过都已经到了那步,自己偏偏就晕过去了,当真是碍事。
文若寒嫌弃地把衣服脱下,扔到了一旁。手里捏了个法诀,把衣服烧掉了。上次她也是这么做的。
只因她实在太懒,去清洗血迹斑斑的纯白衣物,这过程无异于给自己找罪受。
今日是会武的最后一日,身为苏莫漪的师尊,她得与诸位仙君一起,坐在高台上。
不可再站在台下给那小狐狸传音了。
换上了一身淡黄色的里衣,又着了平时不常穿的墨绿色长裙,最后披了一件绣着烫金暗纹的黑色大麾。
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感觉还不错,只是……
“师尊,该起床了。”苏莫漪在门外轻轻敲了敲。
突然那门便开了,散着银白色长发的仙子轻轻将她往屋内一拉,险些就扑倒在她的怀里。
闻到那梅花香气,苏莫漪面上已经红透,昨晚发生的事,如今想想还是觉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