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我吗?你恨我吗?”金修衣的声音依旧很轻。
“当然。。。。。。不。”
窒息感袭来。
咔嚓——
门锁被打开。
金修衣从洗手间门口让开。
新鲜的空气涌入。
浸润在清新空气中的人从来不会知道它的可贵。
展兰枝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她的手臂被抱在金修衣的怀里。
展兰枝体热,偏高的体温终于使金修衣身上也有了些暖意。
展兰枝的鼻腔仍有些不适。
她小声地吸了吸鼻子。
喉咙与鼻子仍然有些毛躁的不适感。
展兰枝低头时,正好对上金修衣睁大的眼睛。
金修衣昨天在洗手间里倒上了大量消毒水和双氧水。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还有昨天金修衣说的“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金修衣没有动,只是睁开眼,依旧躺着。
她的浅褐色的头发铺在深蓝色枕头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葬礼那天就是这样,金修衣就这样躺在属于她的棺椁里。
“修衣,你还记得。。。。。。”展兰枝开口,又停顿了一会,似乎是有些犹豫,“你还记得你的死亡原因吗?”
展兰枝隐隐觉得金修衣现在的异常与她的死因有很大的关系。
“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鬼。”金修衣突然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展兰枝。
她的眼白是发青的苍白,瞳孔是浓郁的黑色。
几条红色血丝互相勾连、附着在眼球上。
金修衣继续说:“鬼做什么都是正常的,我缠上你了,你小心一点。”
展兰枝难得觉得浑身发冷,她轻轻避开金修衣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却在心里悄悄记下。
金修衣的死因是重要的,展兰枝想要调查清楚。
但是她现在知道的线索太少了。
她只知道金修衣是突然死亡的。
她在葬礼上见到了金修衣的遗体。
金修衣的遗体完整,没有明显创口。
大概率不会是坠亡或者车祸。
会是溺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