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书房里,电脑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脸照得雪白。
她的眼睛有些干涩,她揉了揉眼睛。
金修衣看她放下了笔,她从背后环住了展兰枝的脖子。
“你工作太久了,你都没有看我一眼。”
金修衣的语气里有些委屈。
展兰枝看出了金修衣在开玩笑,却也依旧像模像样地道歉:“好吧,修衣宝宝对不起。都怪可恶的工作,都是工作让我无暇分身。神通广大的修衣,能不能把我的工作变没。”
金修衣推了展兰枝一下:“我是鬼,又不是神仙,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金修衣笑了起来,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展兰枝转头嘬了金修衣一口。
金修衣有些嫌弃地擦了擦脸,而后自己也在展兰枝脸颊上轻吻一口。
展兰枝也伸手擦了擦被金修衣亲吻的脸颊,她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金修衣,她笑着说:“扯平了,谁也别嫌弃谁。”
金修衣又开始大笑起来。
展兰枝也笑着。
她发现自己的生活习惯与思考方式正在不由自主地向金修衣靠近。
她竟然也开始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追求公平了。
相爱让人相似。
或者说,能够相爱的人本来就是相似的。
展兰枝又在金修衣的脖子上落下一吻。
果不其然,金修衣也有点不服输地重重亲了展兰枝的脖颈,然后说:“这样才公平。”
展兰枝笑得更大声了。
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喜欢金修衣。
“等我手上这个细化完成,我们就去吃饭。我和你说,我最近学会了给萝卜雕花,你就等着来夸我吧。”
展兰枝得意地笑了两声。
“天哪,这么厉害,那我得从现在就夸,不然我怎么配吃你的饭。”
金修衣夸张地配合着展兰枝。
展兰枝又拿起了画笔,五颜六色的色块平铺在显示器上。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金修衣。
金修衣回到了展兰枝专门为金修衣放在书房的懒人沙发上,她像没有骨头一样陷在沙发里。
金修衣身上穿的依旧是展兰枝的衣服,宽大的白色长裙罩在金修衣消瘦的躯体上,显得金修衣更加憔悴没有精神。
展兰枝的衣柜颜色很单调,不过就是些黑白灰的衬衫卫衣。
她觉得金修衣应该适合更鲜艳的衣服,她得买几套颜色艳一些的衣服来。
思绪让展兰枝没法专心工作,展兰枝的整个脑袋被金修衣占据。
她在备忘录上记下买衣服的事情,而后她摇了摇头,将杂念甩出脑袋,开始专心工作。
展兰枝喜欢绘画,绘画时她很容易进入心流状态。
提起笔,落下一笔又一笔,将脑海里的形象搬到画纸上,专注到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
相比起工作,绘画更像是她让精神休息的手段。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