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定织另一只手探进她的睡裙,掐着她的腰。
阮温吟吃痛得要叫出声来,可裴定织紧紧吮吸着她的唇舌,让她的呻吟堙灭在喉间。
裴定织一寸一寸地吻了她一遍,又低下头仔细地一寸一寸看去。阮温吟像一页摊开的书页,任她研读,想到那些晦涩句子都要被人挑出来赏阅,就叫她羞赧不已。
虽说今晚都要由着她,但阮温吟还是难为情地合拢了一下双腿。
裴定织又蛮横地撑开。
“你看够了吗?”阮温吟捂着脸浑身颤抖,细白的皮肤染上一抹绯红。
裴定织大概是不想让她说话,重新吻住了她的唇,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她动情的嘤咛声。
她身上的香气随着体温升高愈发浓厚,阮温吟快醉倒在这清冽的香味里,头脑里一片混沌。
裴定织一遍又一遍地招惹着她,不知疲倦,不知餍足。
阮温吟实在承受不住了才抱着她的胳膊求饶:“裴定织,我真的不行了。”
裴定织抬头望了她一眼。她眼中含泪,像是真的不行了。
阮温吟本以为她会就此停下,但裴定织只是把她翻个面,换了个姿势继续。
她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裴定织为何今晚要这样,像是在发泄,在报复,在不遗余力地醉生梦死。
裴定织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阮温吟几近昏沉地睡去,在入梦前最后一个半清醒的时刻,她似乎感到裴定织从身后搂住了她,头颅依偎在她的脖颈,有几滴温热的水珠落在她的锁骨,酥酥麻麻,一路蜿蜒。
这是裴定织的眼泪吗?
阮温吟没有时间想这个问题。
一觉无梦,直至日过正中。
*
阮温吟撑起酸乏不已的身子,摇摇晃晃没两下,又趴倒在床。
裴定织不在她身侧,是周末又去加班了吗?阮温吟不以为意地想着,她更在乎的是裴定织昨晚消气了没。
目光不经意间从床头柜扫过,那上面放着一瓶香水。
从没见过。
她不用香水,裴定织也不用。
阮温吟慢慢地挪着身子到床边,伸手把瓶子拿起。
透明的方型玻璃瓶,瓶身没有任何标签,不像是市场上出售的东西。
阮温吟轻拧开瓶盖,还没有按压喷头就闻出了这是什么味道。
是清冷的木质香加上轻盈的焦糖香气。
是裴定织身上的味道。
……
她有了一个可怕的预感,几乎要将她压得粉身碎骨。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阮温吟放下手机,跌跌撞撞地翻身下床,检查了衣柜、浴室、书房,裴定织所有的东西都在,她每次看电视时会戴的眼镜也摆在电脑旁,仿佛它的主人今晚下班回来还会使用它,但阮温吟的直觉越来越强烈,裴定织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