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吐槽,却还是听话地走到她身前:“什么?”
“喏,这个花环。”童欢伸出手,仔仔细细地将花环挂到灯上,顿时看起来十分滑稽。
何南北有点好笑,捏了捏她的手背:“不是送给我的吗?怎么又挂到灯上了?”
童欢的脸被暖光照得显出一丝酡红,她抿了抿唇:“这是槲寄生编的花环。”
何南北怔了下。
“在槲寄生下站着的人不能拒绝别人的亲吻,”她小心翼翼地咬了咬唇瓣,不确定地看向何南北:“我……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何南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倏地,她的嘴角漾起柔软的弧度,如同最动人的邀请:“你都说了不可以拒绝了,那你还在等什么?”
窗外渐渐落下了雪。
童欢将何南北抵在沙发上,细密地吻。
分开时,她凑到对方的耳边:“merrychristmas。”
何南北笑笑:“youtoo。”
没有比这再好的圣诞礼物了,没有了。
当晚童欢留下来过夜,两人睡一张床。
之所以睡一张床,完全是因为何南北懒得收拾那堆得跟衣柜似的沙发。
低头给手机插上充电线时,何南北有些庆幸,幸亏她当年买床时心念一动,买的是大一号的queensize,要不然实在无法想象两个一米七挤一张fullsize的画面,怕是要把晚饭都挤吐出来。
她从床底下的收纳箱里拿出一条蚕丝被,抖了抖,放到床铺的另半边。
童欢在浴室洗完脸,找不到护肤品,就来找何南北。于是,她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女人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屈下膝,以半跪的姿势伏在床边,臀部弧度圆润紧俏,像是进入了成熟期的汁水丰盈的葡萄,仅是看着,就令人想到了……
她眸光一暗,不着痕迹地压下胸中悸动,抬手叩了叩门框:“有护肤品吗?”
“有有有,”何南北领她到浴室,从储物柜里翻出一堆瓶瓶罐罐,正打算给她介绍一下使用顺序,童欢就神态自若地接过她手中的磨砂玻璃瓶:“这都用了两三年了,还没用腻?”
何南北:“懒得折腾,够用就好。”突然想起来,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用了两三年?”
童欢摊了摊手:“拍mv的时候就是这些,现在还是这些。”
她嘴角一弯,懒得多说:“抓紧时间,马上要断电了。”
何南北钻进被窝,老神在在地刷了会微博。说是刷微博,连手机屏幕放反了,都没发现。
一阵窸窣响起,是童欢结束了护肤,翻身上床的动静。
何南北伸手关了灯,正打算道一句“晚安”,童欢从背后压了过来,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
何南北愣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干嘛呢你?”
童欢不答,眷恋地蹭了蹭她的脖颈,过了几秒钟才哑声道:“让我抱抱。”
顿了顿又说:“我好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她冷静地说:“这两年……我刚到巴黎的时候,除了’你好‘和’谢谢‘,一句法语都不认识,去试镜的时候叫连套瓷都套不上……我就想,我以后是要站在你身边,给你遮风挡雨的人啊,如果连几句话都不敢说和不去学,我怎么能名正言顺地跟你并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