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崎铃兰感受到洒在肩膀上温热的呼吸,顿了一下继续说:“好处就是他爱的人都能活下来,除了他自己。鼬在重病的时候还在谋划着怎样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为弟弟的眼睛铺路。”
这句话说完,茶室又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铃兰把自家男朋友的老底都揭得差不多了,她寻思着再不带小面瘫去休息,这家伙醒来以后绝对会头疼……
于是转身往门口走去。
“鼬不该是这样的……”宇智波富岳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沙哑,夹杂着些许苦涩的味道。
他看着钉崎带走长子的身影又重复了一遍:“鼬他不该成为这个样子,他本该拥有更成功的未来……”
钉崎铃兰侧过头,疑惑地回答。
“没有人规定一朵花必须长成玫瑰或是向日葵吧?他成功也好,满身带刺也好,都是鼬自己选择的道路。他没有就应该成为的样子,不要用你们的标准去定义他。”
宇智波鼬为家人和族人做的事情都是出自他内心的本愿。
钉崎铃兰喜欢上的,也是这样善良有责任感的小面瘫。
哪有什么该成为的样子?
鼬就是鼬,他不成为任何人。
橘发咒术师扛着男朋友一路走出驻地,慢吞吞地往荞麦屋方向前进,临近商业街热闹的人潮时,她肩膀上的宇智波鼬说了句话。
“谢谢你,铃兰。”
钉崎铃兰脚步一顿:“你就偷着乐吧,还好有我理解你……既然没醉就下来自己走路!哪有让女朋友一直抱着的道理!”
“铃兰,这种方式应该叫扛着,不能算抱。”
黑发男人翻身跳下女人的肩膀,虚浮的脚步明显是还有些晕,他伸出手摸了摸铃兰的脑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铃兰哼了一声加速往荞麦屋走,宇智波鼬无奈地跟了上去。
其实就算没人能理解他也没关系,只是独自一人前行的路有些孤独而已。现在有铃兰能懂他的内心……这种感觉就像一束光打进了黑暗潮湿的降落里。
鼬突然很感激过去发生的一切,那些事情的确令人压抑。
但正因为如此,才让他有机会被铃兰治愈。
想要治愈,首先就要有遗憾和痛苦才行。
是过往经历的所有痛苦遗憾促使他今天和钉崎铃兰走到了一起。
这样看来似乎也不差。
另外一边──
日升西落。
『晓』组织众人在天黑之前收到了佩恩的联络,现在正从四面八方赶回雨隐村。
蝎和迪达拉二人因为抓捕一尾的任务失败了,所以被安排去附近的小国执行一些赚取赏金的任务。
悬赏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忍者,他们俩琢磨了一下杀这种人应该不算违背钉崎铃兰的『束缚』,所以不情不愿地为组织赚起了钱。
收到佩恩的召集后是第一个回到基地的。
“蝎旦那,钉崎他们也回得太慢了吧?”迪拉达百无聊赖地瘫坐在沙发上,整个基地除了他们还没人到达。
红发的蝎摸着下巴思索:“情况不太对,那个女人的尾兽明明用不了多久就能到的,但是至今还没有动静。”
迪达拉挠头:“召集我们回来的通知说,这次是有集体行动,好像是什么抓捕九尾嗯。”
蝎的外壳『绯流琥』自从被钉崎铃兰敲碎也懒得掩饰了,索性用他原本的面貌示人,红发人偶出神半晌,猛地站起了身。
“果然有问题。”
“什么?”迪达拉立刻凑了过来。
蝎面无表情分析道:“组织内最近任务失败的组合有点多,佩恩难免会起疑心。钉崎铃兰如果要回来现在早就该到了,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她不愿意回来,或者是压根不知道要回来。”
“蝎旦那的意思是,钉崎的身份暴露了?”
“可能性很大,因为我们提前知道了那女人的身份,所以这件事理解起来并不难。九尾是木叶所有,咒术师们同样也出自木叶,假设佩恩开始怀疑他们的身份,那么没有通知她参与这次的行动就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