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们也看到了卡兹的变化,懂人事的柱族对此更加兴奋:“卡兹这小子!居然分泌出「艳尾」了!”
年轻的族人们不清楚,有伴侣的族人却都红了脸。
就像雄孔雀会在求偶时会通过开屏来吸引雌性一样,柱族也会在遇到想要征服的爱人时分泌一种成分,因颜色艳丽且多出现在眼尾,故得名艳尾。雄性柱族们用此来增添自己的容色,以期让恋人的目光多多驻足。
艳尾最为人乐道的,是出现时就代表此刻他们非常兴奋、想与恋人交颈缠绵的心情到达了顶峰。
颜色越瑰丽,越表示他们心情之急切和爱意之深切。
“真不愧是年轻啊。”有的族人感慨到。
卡兹没有理会族人们的议论,他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安宁,疯狂想要拥抱她,吻上她令人怜爱的眼睛,侵入她的唇,拉住她的手,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好像只有那样才能稍许缓解此刻的饥渴。
卡兹阔步走向安宁。
他的小白花还站在那里,族人们的声音没有丝毫影响到她,她平静的眼神像钩子一样扎进他的心中。
突然,那双樱粉的杏眼染上笑意。
“祝贺你,我的勇士。”安宁端起盛有卡兹血的酒碗,将其一饮而尽。
随后,她伸出手指轻轻勾了勾,卡兹躬下身。他身体投下的影子将她整个人都覆盖住,安宁却示意他还要再靠下一些。
卡兹觉得自己的眼尾越来越烫,那抹紫色浓艳得闪闪发亮。这个刚才还像凶兽一样厮杀的战士,此刻乖顺地顺着少女的意思低下自己的头颅。
安宁轻轻吻在卡兹的唇上,将含着的血酒渡到卡兹的口中。
好像有一团火从卡兹的下腹直穿到他的头骨,想要撕毁她和想要跪在她脚边这样两种矛盾至极的想法在他的脑中炸开。他疯狂地吻着安宁,锋利的犬牙将她柔软的舌尖刮破,最终混合着两个人血液的酒都被他们咽下。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传来,卡兹将少女扣在自己的怀里,扼住她的头、揽住她的腰,好像非要把她融到自己身体里才好。
柱族们点燃了更多的火把,跳起舞唱起歌来。
终于在安宁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卡兹才放过她,一道暧昧的银丝却还连接着两个人的唇。
她感觉自己的脸很烫,卡兹真是个蛊惑人心的妖物。
安宁还在喘气调整呼吸,却突然感到自己被腾空抱起,她尖叫一声,却已经坐在卡兹宽厚的肩头,他的手臂稳稳地扣住她。
有节奏的鼓点传来,卡兹伴随着那歌曲跳起舞,那是柱族传唱千万年的求偶歌。
荣耀啊,我的爱人!
特斯卡特里波卡没有见过你!
羽蛇没有见过你!
特拉洛克没有见过你!
查尔丘特利奎的雨让我们相遇!
托纳蒂乌也要盛赞你的美丽与强大!*
安宁从没有在这么高的位置上待过,她头一次看到别人都是小小的。那些比她高比她健壮的族人们都用或艳羡或厌恶的目光看着她,但她却再也不怕了。
因为这个族群最凶猛的野兽已经拜服在她的脚下!
原始社会26
卡兹将安宁扛在肩上,他的小白花太轻了,轻的让他觉得如果不抱紧一些,她就要随风而去。
不知是那碗酒太浓烈,还是她的吻太甘甜,卡兹感觉自己像春日里解冻的河流,血液急速地奔涌在身体各处。他想要大声唱歌,想要纵情舞蹈,想要带着他的爱人去天涯海角,在开满了花儿的山坡上吻她,在蒙蒙水雾的瀑布下梳理她的青丝,每分每秒腻在一起,呼吸她颈间的气息。
他仰起头,看到安宁闪闪发亮的眼睛,觉得自己的心从未如此火热过。
想让她笑得再开心一些。
想让她没有任何烦恼。
安宁长长的金发伴随她的动作扫过他的后背,带来一阵酥痒。卡兹抬起头看到安宁的笑容,突然想到,月亮洒下来的光也不过如此,她一定是比太阳还耀眼的存在。
卡兹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有一轮金日已经在他面前。
越是得到,越是害怕失去。她曾经在他的怀里挣扎于生与死之间,她的生命像流沙一样容易从掌间消逝。他要紧紧抓住她,把一切美好的事物献给她——月亮、太阳、健康、永生!
卡兹感到安宁的手揽住他的脖子,即使知道她只是为了在他的肩上保持平衡,可他还是为这样一个小小的触碰感到极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