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眉毛动了动,衡量后觉得这交易不错,便点头应下,自己重新一甩衣摆坐下,开始看起戏来。
殊不知甄楣也看戏看得正开心,这不就
是老四和八爷党的混乱多角吗?随便抽两个都能编排一通出来,多好的素材啊!
虽然现在没办法编排,但万一哪天老板给她惹烦了要换马甲,扔个这样的炸弹出来倒也挺有乐子的,正好不辜负马甲。
“啧~老十啊~你今儿可亏了!八哥没说假话,这一卦是真算了。”胤禟带着笑调侃起来。
老十仍然不信,不好和两个哥哥发作,目光锁定甄楣,“要我说这些规矩都是故弄玄虚,装模作样抬高身价,要是我偏要算呢!甄大师?”
胤的眼中闪过冷芒,手搭在匕首上,在甄楣的角度看是十足的威胁,有着浓重的关外野性风情。
“……”她觉得自己很无辜,这里难道她说了算吗?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答应的话她的世外高人甄士隐的形象肯定要崩塌,不答应凭这位的身份地位,祖宗之风上来给她来一下,她也没处伸冤,虽说她想过换马甲,但没有这么换的道理啊!
都入关了能不能学点好的!
甄楣心里的自己面目狰狞,表面上却一点不能露怯,必须装合格的冰山面瘫,当即就用目光冷冷扫过这个祸头子。
“小道算卦的本事并不高明,今日且赠一言,十爷愿意当卦象听也好,不愿意只当小道胡言也罢,只为此事做结,莫要让王爷为此事忧心。”
大师心里有我!胤禩瞬间产生了感动,隐隐又有些得意,这许多人里,大师唯独对自己亲近,这不是偏爱是什么!
老十却不吃这套,又是阴阳怪气起来,“不是才说只能算三卦?可见此言不实!趋炎附势之辈!”
甄楣表情淡然,“无论小道说什么,十爷都是不信的,此言不过清风过耳,算不得泄露天机,如何算作起卦?”
算卦是泄露天机,但你不听怎么能算我泄露呢!
嘶——
这小子嘴皮子功夫不错。
老十摸着下巴琢磨了,伸手掏出一块金锞子拍到桌上,“收钱算卦!这总算一卦了吧!”
甄楣淡淡看一眼,“十爷自收着吧,今日金银多,来日金银亏,恰好我这赠言便与金银有关,十爷且珍惜手中财,莫贪非己之财,才能保长久富贵,不然一二年间可显化矣。”
老十不可置信,嗤笑一声,“爷还能缺钱了?”
天下都是姓爱新觉罗的,缺钱他自取就是,怎么能短了他金银?
甄楣垂眸淡然念经,等着吧,国库空虚很快就到不得不清算的时候,这还只是第一波,以后上位的那个是个受过财务罪的,多退少补,占得便宜早晚吐出来,这一两年里的只是前菜。
她也不指望这些人上人悔改,难道哪个当老板当股东的会觉得自己不配花钱?尤其家族企业里,都是一家人花点钱算什么?谁能把这个当回事?
这亏老十是吃定了,她这赠言不愁不灵验的。
老十觉得没趣味,又补了一句,“瞧瞧,一句话就支到一两年,谁知他灵验不灵验?”
“十弟——”胤禩拦他,“甄大师在我家中落脚,一二年又如何,并不是遥不可及。”
“这可未必?保不齐他哪一日就卷了坑骗的财物跑了!”
胤禟冷笑,“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跑?老十你是看不起谁?行了!今日是我的好日子,不要再说这些!早知你说这些便不叫大师近来了!”
身为东道,胤禟发话,终于有人把甄楣带离了视线中心,顶着这样那样探究的眼神,甄楣淡然的夹了几筷子素菜入口,端的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一时间无人敢扰。
但胤禑显然不在此列,频频看向这里试图引起老乡注意,然后被身边的哥哥一把揽住肩膀,“十五,你瞧什么呢?莫不是也想这位甄道长赠一言?”
“额涅生辰不远,这位道长眼生,我想着兴许他有什么不同的见识,可启发我给额涅送一份好礼?”
十四听了一笑,“难为你有这个心,怪道你方才去寻他,再去就是,九哥不在乎这些。”
这里头还有些弯弯绕绕,汗阿玛的妃嫔多是满蒙出身,再不然便是包衣,如王庶妃这样民籍汉人的当真是少见,只怕是这个甄道长的行容勾起了这个弟弟的想法。
不过都是宫里混出来的,十四也不觉得这有什么,话总得说得漂亮点嘛,不然无端的说什么满汉反而引得人多心,这个弟弟又不是没那个面子,也不看他跟着谁?
胤禑从善如流做一个好弟弟,给胤禟祝贺后就离席去找甄楣,这位老乡演技了得,很值得他学习!至于生日礼物,这就更好办了,两个现代人不愁想不出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