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意说:“施言不至于跑来害我。她以前也泡吧,但没有像最近这样夜夜笙歌。正常情况下,她不会天天跟他们凑一块儿,跟他们的交情没到这份上。施言以前在国外做过投资买卖,有一定的人脉关系,陆谅的底细,她如果想查,并非没渠道。施姨,施言的酒量,从来没醉过,至少我知道的,没有过。”
施惠心略微安心了些,点点头,说:“那……那我不添乱了。”她的脑子比不过两个孩子。谢轻意连跟她谈话都得防偷听,可见这事情本来是不该告诉她的。如果不是顾念旧情,谢轻意不会特意跑这一趟。
她想了想,说:“我这应该是着急到病倒了吧?”
谢轻意觉得施惠心有时候也是个妙人。她说:“你不用装,夏老头、陈老头、郑老头跟我们家打过多年交道,回头就会找到我这里来。”
不需要她露什么马脚痕迹,只需要看到他们几个被一窝端,再看这手法,都没有第二个怀疑目标。
施惠心又担心谢轻意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问:“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要不是轻意护着,她早没了,更别提折磨谢承安那么久,再看着谢承安让自己的儿孙们活活踩死,别提多解气。她这把年纪活够了,为了两个孩子,豁得出去。
谢轻意说:“你不着急担心,安心过日子就成。当然,施言要是回来,你打她一顿,我也是没意见的。”
撩了她,哄到手,吃到嘴,就扔一边晾着跑出去跟别人纠缠不清,她又不是泥人没脾气。
谢轻意挺乐意看施言蹲里面的。
瞎忙活!
她安抚好施惠心,回家,看戏!
谢轻意发现,自己的心眼其实挺小的,有气一定要出,不出心里不痛快。
晚饭刚过,袁悠悠登门了。
谢轻意很是诧异:“你怎么过来了?”
她抬眼看向袁悠悠身后,没跟着抬古董的伙计呀。要送古董来,也不是这个时间,一般都是上午送过来交给管家。
她又扫向袁悠悠背在身后的双手望去,问:“什么东西神神秘秘地藏在身后?”
袁悠悠从身后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油纸包,说:“送你。”
谢轻意的鼻子尖,闻到了茶香味。不敢收。她转身就走。
袁悠悠快步追上,说:“老板,老板,你把我当牲口使唤就成了。”
谢轻意不理她,加快步子往茶室去。
袁悠悠跟紧谢轻意:“老板,那么多掌柜里,我是不是最穷的?”
谢轻意扫她一眼:好像是哎。
袁悠悠说:“求求你啦,有活的时候,多想想我吧,我想被宠幸。”
宠幸都有说得出口。谢轻意又扫了她一眼,倒是没走那么快了。
她去到茶室后,袁悠悠特别殷勤地给谢轻意沏茶。
谢轻意接过袁悠悠递来的茶,问:“都传开了?”
袁悠悠满脸茫然:“什么都传开了?”当然传开啦,但这事,哪能认啊。
谢轻意问:“那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