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小跑着到了和宫远徵约定的地方。宫远徵立马站起身来走过去,脸上都是焦急,“哥哥骂你了?”
“没有。”阿年摇摇头。
“那哥哥现在心情怎么样了?”
阿年回想了一下宫尚角的表情,“应该不怎么难过了吧,可能有些无语。”
宫远徵走了。阿年还是待在角宫,她想起身上有几颗清热去火的药丸,是给上官浅带的。她刚才见上官浅进了哥哥房门,就等一会儿,等她出来。
上官浅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阿年蹲在那里用树枝戳泥土玩。
上官浅走上前去:“二小姐,你是在等角公子吗?”
“我在等你。”阿年站起来,摸出装着药碗的小荷包,“里面是几颗清热去火的药,我见你气火燥热的症状一直没好。”
上官浅接过荷包,“我家乡有一种去火的药膳做法,以前娘每次煮给我喝,我都会好很多。”
阿年:“那你这几天也煮些吃点试试吧。”
上官浅露出个很为难的表情,“月长老的事情之后,宫门戒备森严,药房也更……”
“拿不到药吗?”阿年挽着上官浅的胳膊,“那走吧,我带你去拿。”
药房没有点灯,阿年走在上官浅前面,摸黑去柜子里拿油灯。
一枚暗器袭来,阿年的肩被打中,痛得她踉跄一下,幸好上官浅扶住了她。
宫远徵从柜子后走出来,一脸惊慌,“阿年!我明明……”
宫远徵将上官浅推开,自已抱起阿年快步走着,将人放进医馆的小床上。
上官浅跟在身后,见宫远徵开始扒阿年的衣领,连忙阻止了下,“徵公子,还是我来吧。”
宫远徵没理会上官浅,快速又细致地替阿年上药和包扎,这一系列结束后,他又给阿年喂了颗止疼药。
宫远徵这才回头恶狠狠地看向上官浅,“是你诱骗阿年大半夜跟你一起来医馆的!”
“我只是想给自已配些药膳。”上官浅看起来楚楚可怜,“倒是徵公子,黑灯瞎火,人都没有看清,就用暗器吗?”
“我……”宫远徵想说自已看清了,他透过窗户看见了上官浅的裙子,是故意甩出暗器的。但他没看见阿年。
“远徵弟弟。”阿年开口道,“你在医馆,你怎么不点灯啊。”
宫远徵无话可说,他点了灯的,是看见有人来了,认出是上官浅,故意吹熄了灯。
“你这伤得好好养几日,我去给你熬碗药。”宫远徵说完后看向上官浅,“你在这里照顾阿年。”
宫远徵走后,上官浅坐在了床边,帮阿年整理好衣领。
“暗器袭来的时候,我见二小姐本来偏了下,后面又停住了。”上官浅认真看着阿年,“二小姐能躲开的。”
阿年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忽略掉肩上的疼痛,冬日被子里就是天堂呀,“我身后不是站着你吗,我躲开了被暗器打中的就是你了。”
上官浅给阿年掖被子的手顿了下,“为何?”
“宫门的暗器基本上都有毒,我每日服用百草萃,最多被暗器打伤。”阿年打了个哈欠,她有些困了,“要是你的话,就已经中毒了。”
阿年缩在被子里,眼睛越眨越慢,宫远徵给她的止疼药是有催眠功效的,“好暖和啊,今晚就睡这里好了,懒得回去了。”
阿年说着说着,还真就闭上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