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蕴笑得勉强:顾公子说笑了。
顾驰正经起来:我从不说笑。
徐蕴将希望放在婉宁郡主上:郡主,顾公子这话有些为难在下了。
婉宁郡主略迟疑,随即娇俏道:就听顾驰哥哥的。
郡主!
你口口声声要对本郡主一辈子好,却连些功夫都不会,母亲怎放心把我交给你。
顾驰紧盯着徐蕴,沉静道:徐公子,请。
都听说世子要与哪不知名的乡下小子比试一二,来观战的人越来越多,倒是把观众席面坐得满满当当。
顾驰昂扬着头,眸光锐利,光是身量就比徐蕴高出半个头,浑身上下的气势更为逼人。毕竟是国公府金尊玉贵养大的,从小到大见多识广初入宫闱,徐蕴在他面前下风落得不是一点半点。
事已至此,徐蕴只能硬着头皮道:顾兄,手下留情。
承让。
往日顾驰惹事,大多都是手下人出手,还是头一回亲自上场。
他收敛起笑时,只让人觉得锋芒毕露。出手迅速,轻盈向前纵身,徐蕴就不知如何闪躲,自己倒在地上。
顾驰将他拉起,再来。
在座不少人碍于英国公与顾驰仅仅面和,背地瞧不上他的多了去了,本以为他只有招猫逗狗的三脚猫功夫。
如今亲眼所见他动作凶戾,分明是练家子,很是庆幸先前多忍口气。
徐蕴使出其幼时练过的那些花架子,在顾驰跟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顾驰招招逼得他无力还手,又快又狠,简直毫不费力。
在座不禁嘀咕起来:这是什么仇什么怨,顾驰出手要这么狠?
池纯音看得提心吊胆。
原来顾驰这么忌讳旁人提长宁郡主。
日后她也要注意些,否则祸从口出。
本以为顾驰只是给徐蕴点颜色瞧瞧,没多久功夫,徐蕴瘫在地上,面上流着鲜血,动弹不得。
怎么越打越认真,再这样下去事情就闹大了!
顾公子我与你有何怨,你要杀我泄愤?
顾驰望着地上的人,轻蔑地勾起唇角。
若不是他突然打乱自己的计划,也不必有今日这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也就罢了,当着池纯音面说那些话,差点坏他好事。
徐公子言笑了,正常比试罢了。
他还从怀中掏出沓银票,丢在徐蕴身上,这些算是给徐公子赔礼。
士可杀不可辱,观众席上看清这幕,哄堂大笑起来。
顾驰素来眼高于顶,只有真本事的人才能叫他高看一眼,徐蕴于他而言则是触了逆鳞的手下败将。
如今气也出了,自是头也不回离开。
婉宁郡主面上波澜不惊,无趣,叫人把他抬回徐府吧。
顾驰由武试场中央走下来,鬼斧神工雕刻的五官极致精致,手上还沾染着血迹,二者结合更是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气息。
池纯音直勾勾盯着他。
顾驰走到跟前,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