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颔首起身回房,一股热意从踵底直升至心头,当即察觉出不对劲,他娘的热心必有它意。
参汤定是放了什么东西。
*
院子里,池纯音望着窗外天幕渐暗,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今夜顾驰,还会来她房中吗?
恰逢此时,顾驰又推开了房门,吓了她一跳。
池纯音避开眼,余光中瞥见顾驰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随着步伐接近,独属于男子的热烈气息扑面袭来,她的心更是静不下来。
顾驰今日倒是沉默寡言许多。
夫人刚留下他不知说了些什么,想来也是催他做那档子事。
池纯音忍不住斜眼看过去,顾驰双颊红得异常,整个人没精气神,像是病了。
她关切道:你怎么了?
顾驰瓮声瓮气:好像着凉了。
肯定是昨夜受凉了,我叫云梦请医士来。
池纯音刚起身,却被顾驰拉回原处坐稳。
无碍,你让我靠靠就好了。
她恰好落在顾驰腿上,四肢瞬间僵硬,动弹不得。
他又将头埋在她肩膀处,呼吸喷薄出的热气撩拨着脖颈肌理,让人背脊发麻。
她紧张得摸了摸顾驰的额头,就是和寻常温度不同。
你怎么这么烫?
顾驰并未答复,靠在她温香软玉中甚是满意。
他娘一天到晚操闲心,那参汤补得快受不住了。
这样也好。
池纯音为难道:你病了请医师来看呀,这样又不能治病!
顾驰根本都不理她说什么,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别动。
顾驰的吻落在池纯音唇边,惊得她立即抬头,恰巧对上顾驰不慎清明而又亮得吓人的爽眸。
她骤然明白,夫人适才留顾驰下来,是何用意了。
夫人亟待抱孙子,可顾驰昨夜并未与她圆房,着急上头,竟然给自家儿子下了药。
夫人,当真是,执着。
池纯音与顾驰贴紧着,感受着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
她推了推顾驰:你清醒些。
顾驰刚才动情亲她,是因为下了药,若是清醒下,绝不会做出这样亲昵的事儿的。
待他醒过神来,会很后悔的!
她怕二人这样含糊继续下去,明日还要承载他的怒气,以他的脾性,日后绝对不会再踏进她房门半步。
池纯音推开顾驰,你,你喝多了。
顾驰颇为无奈:我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