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神色慵懒,不动神色听着二人道歉,只是对刚才有句话较真起来。
适才你们说谁见识短?
这俩人忙对着池纯音,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世子妃,是小人的错。
顾驰握紧池纯音的那双手先放了下来,转而十指相扣。
若日后再给我听到这样的话
那俩人不等顾驰说完,灰溜溜地离开了。
池纯音小心打量着顾驰的神色,好像与往常一样,并未受外界议论的影响。
虽然如此,她还是说道: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
顾驰第一回见她这样凝重的神色,一时笑了出来。
他凭良心,这些人背后说的话在他心中,倒比不上池纯音在外人跟前维护她万分之一重要。
池纯音嘟囔着嘴,自己都这么严肃了,顾驰还是不当回事,显得她白操心一场。
顾驰正色:行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爹叫你回家,你瞒着他这些年,他生气了。若你不想面对他,就去军营避避风头,家中有我不会有事的。
顾驰既然有胆量做这样的事,就没想过躲,更不会叫自己的娘子去抵挡住他爹的腥风血雨。
我正准备回府,出来就看见你了,先上马车吧。
二人坐定,池纯音还停在刚才那个话头上:你真的要清算那俩人啊?
顾驰不屑道:怎么可能,我哪有那闲工夫,这俩人长得很俊俏吗?值得我放在心上。
她长舒口气:吓死我了,眼下你正在风口浪尖上,还是行事小心些,免得又落人口舌。
顾驰不当回事:他们要有偏见的,该怎么想还是怎么想。
池纯音何尝不知晓这个道理呢?
顾驰家世样貌处处领先,若要是创出番天地出来,那阴暗角落见不得光的臭虫都没有挽尊的借口了。
顾驰面上云淡风轻,明明是她熟悉的混不吝模样,可比以往沉重了不少,他听到的不止外人的质疑,还有来自最亲的人。
她不想看意气风发的顾驰露出消沉的神情。
池纯音挪了挪屁股,做上前。
顾驰抬眼睨她一眼,干嘛?
她伸手捂住顾驰的耳朵,眼神纯粹又充斥着源源不绝的热意,烫得顾驰心间一颤。
你不准听那些不好的话。
顾驰望着她翕动的唇,心中的震动久久不能平息,汇集成难以抑制的冲动,他清楚,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生长着。
池纯音放下手,对着他失神的面庞,很是诧异。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