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真是打心底替他夫人感到不值。
况且,要不是他一直从中作梗,嚷嚷着什么年轻难以服众,以阿骞的本事和军功,早该往上再升一品级了!
谁说女人嫉妒心强?明明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强多了,他们的竞争意识和欲望是刻在骨子里的,心眼比针孔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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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仄走在路上,胸腔中各种情绪横冲直撞,若论齿序,自己还要比谢以骞这个野小子大上许多,可竟要被他压在下面?
这如何能忍?
副尉的权利尚且还不是真正的权利,等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为了将军……
‘将军’……
多美好的字眼,他光是听到就浑身发痒。
忽地,陶仄停驻下来。
他望向某一个方向,那里是刚从门店运送过来,还未来得及分发下去的奶茶。
喝喝喝,让你们喝!
他几乎是不可抑制的滋生些阴暗心理。
是,我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报复,但背地里恶心你一下总行吧?
边关的那些事(下)
夜深,怀化中候府。
姚中候在睡梦中被心腹十万火急的从床上捞起来,犹觉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了确认又问了一遍:“谁?”
“曹寅。”
一听是谁来了,他那么点被人吵醒的起床气登时就被吓没了,一面着急忙慌的穿衣裳,一面细细追问:“可说了是什么事?”
长随尚且糊涂着呢,不明所以道:“曹将军只点名要见您,对了,还带了一队兵马来……”
话音未落,姚中候便脚下一软,险些滑倒。
兵马?!
半夜过来?!
半夜带了兵马指名要见我?!
该不会要抄家……
为什么是我?我才贪了多少?
都督悄然倒台了么?
那骠骑将军、辅国将军呢?怎得也没听见他们的动静?
谁出卖我!
他连衣裳都没穿好,赶忙连滚带爬的迎出去。
曹寅见他衣衫不整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就止不住冷笑:“你倒是一宿好梦,谢以骞都杀到阵前来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语罢就恨得咬牙切齿,那个谢以骞一边大张旗鼓在白日集结兵力,摆足了攻城的迹象,另一边又暗中命令精兵集结,夜袭大营!
好一个谢小狐狸!好一个声东击西!
但若非是他这样不要命的大胆架势,也不会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升迁多次。
其实他跟谢以骞正面接触不多,少数几次较量,也不难看出那是一位极富政治嗅觉,极其难缠的对手。
他似乎对于率兵领将一道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和掌控力,在战场上游刃有余,仿若天生的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