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淙挣脱高炽,弯下腰从行李箱的的夹层里拿出一个被绒布包裹的长方形物体,交给高炽。
“这是什么?”
“自己打开看看。”
高炽把绒布揭开,里面赫然是自己送他的那幅画,而且完好无损,崭新如初,脸色瞬间阴转晴,“你还留着啊。”
但很快又不满,“为什么不摆出来,我送你的东西见不得光吗?”
“你画的太丑了,被人看到会怀疑我的审美。”
高炽笑着捶了他胸口一拳,“滚蛋。回头我送你一幅新的,这四年我的画技可是大有长进。”
“丑的也不错,算是一种特色。”
“你他妈会不会说话。”
高炽又给了他一拳,手被他硬邦邦的胸肌硌疼了,“你他妈怎么这么硬,比四年前还硬。”
看到沈溪淙脸色有些尴尬,高炽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不觉得羞耻,反而把手向下探去,“下面是不是也更硬了?”
好在沈溪淙反应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偷袭,“再没个正经,别怪我修理你。”
高炽感觉他的手像钳子一样,自己动不了分毫,而且手心变得很粗糙,和皮肤接触的感觉很刺激,兴奋地舔了舔舌头,毫不掩饰眼里的欲望,“修理我,怎么个修理法?”
沈溪淙发现跟他这种流氓没法正常交流,“你给我好自为之。”
说完继续去收拾行李,高炽屁颠屁颠地跟过去,“我帮你一起收拾吧。”
“你给我添乱还差不多,一边待着去。”
“切,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么一打岔,高炽差点忘了蒋明的事,“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蒋明重要?”
“你们两个没有可比性,我跟他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且蒋明有女朋友,别再胡乱猜测了。”
听到这儿高炽稍微松了一口气,“我也跟你出生入死过啊,你忘了,高中的时候有个骚扰你的跟踪狂叫李什么的,要拿刀捅我,是你为我挡了一刀,现在你手上还留着疤呢。”
“那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只是不想牵连你,你别自我感动。”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感动是我的事。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替我挡了这一刀,当时我就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非你不娶。”
“早知道就不替你挡了。”
高炽踢了他一脚,“你说什么?”
“好了,别捣乱了,不然天黑都收拾不完。”
经过这次试探,高炽基本确定沈溪淙跟蒋明之间应该只是纯洁的战友关系,但这个人的存在还是让他很不爽,好在蒋明已经死了,自己没必要跟一个死人较劲,既没有意义还显得自己小气,算了以后还是不提他了,纯属给自己添堵。
沈溪淙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下了,收拾完行李后办理了退租,然后跟高炽回了他家。
高炽家是坐落于市中心的一栋别墅,里面除了一个保姆和一个司机,没有其他人,显得有些空旷。
保姆的面孔是陌生的,沈溪淙随口问了一句:“芳姨呢?”
“你走后第二年,她女儿生孩子了,她就辞职回老家带外孙了。”
“哦。”
“我跟她一直还有联系,每年春节我都会去她老家看望她,上次去她还跟我念叨你呢,问我姓沈的小帅哥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消息,正好今年过年我带你一起回去看望她,她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