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吗?”纪慕人问。
少女道:“我一会儿就要嫁人了,我走了,我娘会被那男人欺负。”
纪慕人瞪大眼:“出嫁?一会儿?”
哪有人半夜出嫁的。。。。。。
“你看起来。。。。。。还很小,怎么就要嫁人了?”
不等少女回答,身后萧岁温忽然说了话:“你娘如何,是你的事,与我们无关,哥哥,我们该走了。”
少女眉心紧蹙,抵触地望着萧岁温。
纪慕人忽然想起来,萧岁温是来查案的,不是来管闲事的,他忽然觉得有些抱歉。
可是这事他管了,就不能在一半撒手,纪慕人转过身,道:“不如我们分开行动,岁温你继续查案,我留下来帮她。”
纪慕人凑近萧岁温,又悄声道:“禾娘在地府帮过我,做人要知恩图报。”
萧岁温没有表情,他抬起头看那少女,那股属于地府的味道越发浓烈。
“既然哥哥要帮,我就留下。”萧岁温看着少女问道:“你家可有人刚刚去世的?”
纪慕人一听,也转过头望着少女。
少女忽然舒展眉心,双眸透着悲伤。
“是,我刚好顺路要去祭奠那人。”少女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静。
萧岁温看了一眼四处紧闭的门户,没有一家是亮着烛火的,总不能大家都睡得这么早,而且连一丝说话声都听不到,只有这少女的家中,有隐约女人压抑着的啼哭。
萧岁温了然,道:“你要嫁的,是山神还是河神?”
“唉?”纪慕人睁大眼,“你要嫁的不是人,是神??
少女也吓了一跳,她本来没打算说这事,没想到这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果然没察觉错,他们不是普通人,“是木神,就在村外的林子里,我祭奠完就会独自前去。”
“我们可以跟你一起去吗!?”纪慕人一听是神,心中多了几分敬畏。
他没听过关于神的故事,唯一知道的神,就是家里供奉的财神,但据父亲说,那财神灵得很,一直保他们一家生意兴隆,财源不断,成为阴阳岳首富,是以纪慕人对神实在尊敬的很。
能有人帮自然是最好的,少女点了点头,萧岁温却扭头望了望四周,他闭上眼,察觉到了林子深处的不详东西。
三人进了林子,少女走在最前面,两人离她有些距离。
主要是纪慕人走不动了。
他觉得自己活这么大,都没有走过这么多路,加上之前又在地窖血水缸里泡过,身体受了些凉,现在体力跟不上了,萧岁温就随着纪慕人的步子慢慢的走。
“哥哥,这林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恐怕就是那个木神,哥哥身子弱,怕是会受邪物影响,不应该进来的。”
纪慕人跨过横在地上的树桩,看向萧岁温:“那不是神吗?怎么会是邪物呢?”
萧岁温解释道:“神也分正神,邪神,阴气重的都是邪神,这些阴浊之气都往下沉,越往下则越邪,只有天上的,才是正神。”
纪慕人似懂非懂:“邪神与正神,有什么区别吗?”
萧岁温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答,他垂眸想了想,忽地看见纪慕人腰间配着一串铜钱,他有一瞬出神,随即嘴角上扬,道:“就是铜钱正反面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