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男人淡定的嗓音飘出门外,浴袍松垮垮披上,衣襟收拢,顿时将满目春光遮掩住。
顾鸢轻笑一声:“还行,没少练。”
“……”祁景之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唇。
顾鸢把袋子递给他:“你的外卖,挂我门口了。”
“谢谢。”他接过去。
本想就此离开,医生的职业素养还是令她多问了句:“哪不舒服?严重吗?”
“没事儿,解酒药。”他把袋子顺手扔斗柜上。
顾鸢凉飕飕一瞥,还想说点什么,忍住了。
吸一吸鼻子,并没有闻到酒味。
也许是买来备用的吧,她想。
道了别,回自己房间,靠着门抬手拍拍脸颊,又揉了揉心口。
见鬼了。
那幅画面就像用激光刻在她脑子里,勾起一股难言的燥。
顾鸢喝了大半杯凉水,把自己摔进沙发冷静了会儿,脑海中画面闪动的频率总算降低了些。
她捞过手机,打开健康监测App。
果然,易孕期第7天。
这该死的激素反应都不会挑人吗?
不是青春懵懂的小姑娘了,或许她是该有个男人来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祁景之。
*
会议第二天,是政府和主办方领导演讲,和海城医科大实验室的最新抗癌成果展示。
早上起床外面就在下雨,脑子也昏沉沉的,陆珩发来现场照片,门口还在排队进入。
顾鸢便没着急赶过去,九点多才出酒店大门。
这会儿是中雨,走到地铁站鞋子一定得废了,顾鸢刚拿出手机准备打车,一辆黑色商务车徐徐靠近,停在她面前。
副驾驶车窗降下,里面是严旭笑嘻嘻的脸:“顾医生去哪儿?”
看这眉目飞扬的表情,祁景之多半不在。严旭这小伙子还挺讨人喜欢的,顾鸢也朝他笑了笑:“医科大。”
“上车吧顾医生,我们顺路。”严旭瞅了眼后座。
电动门打开,宽敞的后车厢内,早有一人闲适安然地坐着,调色高级的烟灰西装,胳膊懒懒搭在扶手上,露出精致耀眼的腕表,和一枚辨不出品牌的素圈尾戒。
左手尾戒,代表不婚主义。
顾鸢定定神,唤了句“祁总”,对方“嗯”一声:“上车。”
车内安静,指望祁景之开口是不可能的,顾鸢也不会主动攀谈。
更何况昨晚过后她就像着了魔,见这人西装革履的样子,脑海里也会闪现那幅美男出浴图。
她别过头认真地看向窗外,用别的画面给自己洗脑。
严旭和祁景之相处多年,习惯了当活跃气氛者,眼下车内多一个人,更加亢奋:“没想到顾医生也住这家酒店,太巧了,昨天我在街上看见你,还怕看错了,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