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是考验我爹。我爹通过了考验,以后就会被他划归到自己人行列,对不对?”
“娇娇聪明。”
谢欢颜却嘀咕道:“那我爹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啊!哈哈…我爹这个人,就是太厚道,满脑子都是打仗,对功名利禄其实很淡漠。”
沈牧之道:“是吗?”
他这语气,谢欢颜就不乐意了。
“怎么,难道你觉得我爹是沽名钓誉之人?”
不管谁说她爹不好,她都立刻翻脸,绝不含糊,谁也不例外。“不是。我只是说,”沈牧之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倍觉可爱,“我不赞同你说‘傻人有傻福’,岳父大人,很聪明。”
欧阳氏出身那般显赫,谢常胜不会没有压力。
从有限的接触中,沈牧之也能感受到他的野心。
——这是一种孤狼之间的惺惺相惜。
为了中原江山,舍得一身剐是真的;想要追逐名利,夫贵妻荣,荫庇子孙也是真的。
这是一个有家国天下,也不乏狡黠算计的血性男人。
谢欢颜却没这么觉得,撇撇嘴道:“我爹又不在这里,你拍马屁他也听不到。而且你夸人,总得沾点边。比如你可以说我爹武艺高强,但是你要说他智谋无双,那就真的…嗯,太假了。”
沈牧之笑道:“日后你便知道了。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和岳父、舅兄好好相处的。”
“这还差不多。”
谢欢颜想着,如果沈牧之说的都能应验,早点进京,说不定也能帮沈牧之解决麻烦。
“进京之后,我也能找到师傅继续学医。”谢欢颜喃喃地道,“你身上的毒,我和师傅研究很久,只缺一味药引子。师傅说,他心里已经有数,但是却不肯告诉我。但是我觉得,我肯定能参悟透的。”
沈牧之道:“不着急,我等你,我还忍得住。”
“嗯,我会尽快的。”谢欢颜郑重点头道。
她说话说多了,终于有了些许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只是她睡得不是很踏实,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
然后,她梦到了前世。
这一世的很多轨迹都已经改变,导致她越来越少想起前世,许多细节也不再那么清楚。
但是梦里,那些被遗忘的细节又被串了起来。
前世有一天,镇上有地主家的老人过六十大寿,花了不少钱请了据说是京城的戏班子来唱戏,空前的热闹。
这样的热闹,谢欢颜十分爱凑,所以带着劲宝,又拉着沈牧之一起去看戏。
可是戏正看到兴头,忽然官兵来了,把戏班子的人全部抓走,说他们是刺客,在京城里惹了什么事情逃窜至此。
场面一片混乱,谢欢颜差点被衙役打倒,是沈牧之把她从衙役手下救了出来。
那衙役打了沈牧之一巴掌,大概是因为有她和劲宝在,沈牧之不想惹事,生生忍住了。
谢欢颜还愤愤不平,回去后心疼地用鸡蛋给他敷脸。
可是第二天,她又带着鸡蛋去找他的时候,沈牧之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