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
“是。”谢欢颜点点头,“可能是荣王得罪了皇上;或者福安郡主其他嚣张跋扈的事情早就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今日只是听说我这件事情,前仇旧恨,忍无可忍。”
福安郡主是荣王最小的女儿。
说起来,荣王也是个不受宠的亲王,虽然是皇上的堂弟,但是为人有些迂腐。
如果不是这样,前世也轮不到昌平侯府和荣王府做亲家,而且福安郡主还是做继室。
“不过这件事情,”谢欢颜又道,“想不明白就算了,总之对我不是坏事。”
谁会嫌弃靠山多呢?
哪怕是狐假虎威也可以。
谢常胜也正在和谢伯言说这件事情。
“老大,你说我要不要去面圣,问问皇上到底什么意思?”谢伯言眉头微皱,摇头道:“儿子觉得这般不合适。皇上已经说了,是惩戒福安郡主诬陷妹妹,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福安郡主也是皇室中人,皇上作为天子,作为长辈,都可以看不惯她的行为。”
“你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搪塞我。”谢常胜瞪着牛眼,“朝廷后宫那些破事还不够皇上忙活?你什么时候见皇上管过其他郡王郡主?”
福安郡主欺负谢欢颜这件事情,在谢家来说当然是太岁头上动土;可是在皇上那里,还值得一提吗?
谢伯言老实地道:“儿子也不明白皇上的用意,但是不见得是坏事。”
“要是坏事就来不及了。”
谢伯言道:“爹,那是皇上。”
言外之意,就算现在知道是坏事,又能如何?
难道还要造反吗?
谢常胜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几分狠辣之色。
谢伯言轻声道:“爹,没到那一步。儿子觉得,皇上不是恶意。”
谢常胜只觉得一肚子火没法出,怒道:“你弟弟呢?这个混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却没影子了!等他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谢伯言道:“他和大理寺的同僚一起出去了。”
“就知道和他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他和一个叫周旭的仵作一起出去,我听说,这个仵作,是大理寺卿孟大人都夸赞过的。”
谢常胜也知道自己是迁怒,这才不说话了。
谢伯言想了想后道:“爹,要不我拿些银两出去打点一下皇上身边伺候的人,看能不能套出话来。”
“不要去。”谢常胜道,“咱们进京的时日还短,不知道皇上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什么情况,万一这事再传到皇上耳中,不好。”
“爹说得对。”
谢常胜摸了摸下巴道:“我还是直接去面圣,问个清楚。”
要死要活,一句话,把人吊着算什么。
谢伯言:“…可是爹,如果皇上真是那个意思呢?”
谢常胜吹胡子瞪眼道:“娇娇已经嫁人了!皇上难道还真能强抢不成?”
这是他目前为止,唯一一次觉得沈牧之有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