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金子打造出来的形态各异的小兔子,或坐或趴或跑动,每一只都只有大拇指指甲大小,但是憨态可掬,活灵活现。
数一数,一共有十二只。
谢欢颜爱不释手,摆放到小几上,眼睛恨不得凑上去紧盯着。
这也太可爱了吧,简直要把人心萌化了,还恰好是她的属相。
“你从哪里淘来的?”谢欢颜不由问,心里十分感动。
沈牧之那么忙,为了她的礼物却没少花费心思。
“我自己画的图,找了能工巧匠做出来的。”沈牧之道。
谢欢颜更惊喜了。
这竟然是沈牧之自己画的,那普天之下只此一份了。
她高兴地忍不住抱住沈牧之,踮起脚尖在他面颊上亲了下:“我太喜欢你这份礼物了。”
沈牧之的脸刷得红了。
谢欢颜哈哈大笑,推了他一把:“你还会脸红呢!”
沈牧之没有防备,被她推到了罗汉床的边沿,臀部触碰到,面上顿时露出几分难忍之色。
谢欢颜愣了下,慌张地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了?让我看看。”
沈牧之勉强笑笑:“没事。”
“不能不放在心上,伤到尾巴骨的我见过好多个了,自己也没什么感觉。”谢欢颜说话间就伸手摸向他身后,用力按了按。
一句“疼不疼”还没说出口,沈牧之已经嘶嘶地吸着凉气了。
谢欢颜终于察觉出来了不对劲,“怎么了?”
沈牧之道:“没什么事,就是被皇上打了几下板子。”
“打板子?”谢欢颜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你把衣裳脱了给我看看!”
肯定不会是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谢欢颜一下联想到谢伯言今日的严肃,他不让人喝酒,催促他们早点回来…
她的眼眶一下就热了。
“快点!”她凶狠地道,“趴到床上,不许动!”
沈牧之看到她眼中晃动的晶莹,无法拒绝,趴到罗汉床上,故作轻松地安慰她道:“打我的也是我的属下,肯定放水了,要不以后我能不给他穿小鞋?有些伤,你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
“闭嘴!”谢欢颜道。
沈牧之:“…娇娇今日要做河东狮,为夫很害怕啊!”
谢欢颜找来剪刀,手有些颤抖地剪开他的衣裳。
中衣里面都被血浸透,黏在身上,触目惊心。
谢欢颜的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道:“你是不是傻!都这样了你逞什么强!”
想到他坐在坚硬的黄花梨椅子上一整晚,谢欢颜的心像被人用刀子凌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