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之就是故意的!”
欧阳氏瞪他:“那不是你妹婿吗?直呼其名做什么?”
谢仲谋哀嚎:“娘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我这个亲儿子都没地位了。”
谢欢颜抿唇看着他闹,给阿铎和劲宝都各自夹了一块红烧肉。
“谢谢娘。”阿铎乖巧地道。
谢仲谋道:“还带着个拖油瓶,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
“二哥!”谢欢颜怒了,“你要再这么说话,别吃我做的菜了!你挤兑沈牧之就算了,阿铎还是个孩子!”
谢伯言也道:“仲谋你过了。”
阿铎道:“没事,二舅舅不是针对我的。”
谢仲谋简直抓到了救命稻草,又给阿铎夹了好几块红烧肉:“阿铎,以后你就是我亲外甥了!”
这话把众人都逗笑了。
日子就这般波澜不惊地过着,转眼间又到了镇上那家搭戏台唱戏的时间。
因为提前便知道了,谢仲谋这个性格跳脱的便十分想去,还道:“京城来的戏班子呢!咱们都去看看,开开眼界,以后进京也有底气,免得被人当成土包子。”
谢常胜一巴掌拍过去:“你本来就是土包子,看个唱戏的你有个屁底气!你的底气是跟着老子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将来便是进了京城,也一点儿别给老子怂。哪个不服收拾哪个,听到了没有!”
谢仲谋只能答应一句。
因为看戏挨了一顿教训,寻常人可能就不想再去了。
可是谢仲谋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他觉得骂已经挨了,戏再看不成就太吃亏了。
他撺掇两个孩子一起去。
谢欢颜担心到时候乱起来他们被踩伤,便不同意。
可是谢仲谋带着劲宝来软磨硬泡——毕竟谢欢颜同意了,他们的爹就能点头。
谢欢颜没办法,只能含混过去,但是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不会让家里人去。
终于来到那一日。
沈牧之早上醒来就发现谢欢颜不太对劲,脸是红的,身体也像火炉子一样热。
她发高烧了!
沈牧之不敢怠慢,忙请欧阳氏过来帮忙照看,自己去请大夫。
谢欢颜生病可是大事,就是没长大的谢仲谋,也不嚷嚷着去看戏了;而且谢欢颜这病来得突然又凶猛,之前又没有任何征兆,所以更令一家人都提着心。
大夫来了之后,并没有看出任何病症,让他们另请高明。
沈牧之道:“岳父岳母,我带娇娇进京,找她师傅去!”
“好!”谢常胜立刻答应,“我也去。”
“我也去。”谢家兄弟异口同声地道。
谢欢颜虚弱地睁开眼睛,勉强挤出一个笑意道:“你们都别争了,我自己也是大夫,你们都忘了吗?我没什么事,就是昨晚去河边散步的时候受了风,发发汗发散发散就没事了。”
沈牧之却不放心:“你确定吗?娇娇,这不是闹着玩的,病情不能耽误。”